花花藤。
靳夜阑有救了,她惊喜上前,将花朵一一摘下捧在手里,待到她觉得量够时,整个人已成了落汤鸡。
雨越下越大,她赶紧跑回山洞中。
找了较为平滑的两块石头用雨水冲刷干净后,她才进靳夜阑腰间的玉带解开,费力地将他,衣袍往下褪了些,露出后肩上的伤处。
伤口处有些乌青,看来是他及时将有毒的暗箭震飞,只是轻微中毒,可是伤口还在流血。
她从靳夜阑的里衣上撕下一角,裹好塞进靳夜阑的口中,狠下心来用力挤压他的伤口,让毒血更快地排出。
因疼痛而皱眉的靳夜阑闷哼一声后便不再出声,丰鸾羽一直忙着手中的事,并未注意到他醒了过来。
还剩最后一点乌青色,却是无法挤出。
丰鸾羽随即俯下身去,替他吸出最后的毒血。
靳夜阑身子僵住,瞪大了眼睛,额头上因疼痛而出的汗,沿着眉间滑下,顺着鼻梁滴在干草上。
吸了几口吐出后,丰鸾羽赶忙跑出去接了雨水漱口,而后又立即回来将石块上的花瓣碾碎,将它敷在靳夜阑的伤口上。
靳夜阑一动不动地趴着,后背上敷药时的刺痛,他也咬牙忍着,心口处的疼痛已经散去,此刻他只是觉得肩上有伤,并未感觉到其他的不妥,方才呕血就像一场梦一样,消失不见。
“你醒了?”丰鸾羽忙完他的伤后,来到一旁坐下时才见他睁着眼看她,吓了她一跳。
靳夜阑动了动身子,想要起来。
“你别乱动,我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来的药,你可别浪费我的心血。”丰鸾羽赶紧伸手止住他的动作。
靳夜阑不动了,趴着道:“我想起身,这样趴着很难受。”
丰鸾羽无奈撇嘴,这种时候还挑三拣四,他是病人,他最大。
“你别动,我先替你包扎一下,你再起身。”她对他妥协,又走到他身后,从方才他里衣的缺口处又撕下一长缕,从他的后肩处包扎好,将他扶起,在他身前打结。
白皙而结实的胸膛让她脸一热,方才还不觉得什么,此刻他醒来才觉有些尴尬。
打好结后,她不经意抬眼便撞进了凤眸中,她怔住。
为何这双眸子总让她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然而顺着他的视线而下,她才察觉到自己此时有多狼狈。
衣裙全湿,虽不至于曲线毕露,但也是有些轮廓的,而他竟然毫不避讳就这么盯着看,她怒火中烧,抬手就揪着他的耳朵,低声训斥。
“你还看,不懂什么叫非礼勿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