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她拢着宽大的衣袍看向洞口处的颀长身影。
“我好了。”
靳夜阑闻言转过身,瞧见她的样子便笑了出来。
“呵呵,往后你可得多吃些,瞧你细胳膊细腿的,我都怀疑是不是丰国的孝帝亏待你这个女儿,不给你饭吃。”
丰鸾羽打量了一下自己,除了嫌弃袖子太长碍事撸起了衣袖露出手臂外,其他地方都裹得严严实实,他怎么就知道她是细腿的。
“你可不知道他有多抠门儿,我从小到大就没吃饱过。”她顺着他的话,与他说笑。
靳夜阑同情道:“都说丰国孝帝是帝王中最懂得享受之人,不曾想背地里是这么苛待子女的,他自己夜夜笙歌,酒池肉林的,却是不给你吃饱肚子。”
丰鸾羽扶额,都将她的便宜父亲比作昏庸纣王了,她是不是不该这么坑爹。
靳夜阑最喜看到她无言以对的样子,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灵气,无端吸引着她,似乎在很久以前,他曾见过。
“既然如此,不若你随我去东凌,我保证将你养得白白胖胖的。”他开始诱哄她。
丰鸾羽白眼道:“你这是拐带良家女子,是犯法的,还有你的想法是极其危险的,将我养得白白胖胖,你是想吃肉么,又不是猪养胖待宰,你这人居心不良。”
“哦,我确实是居心不良,救命之恩想要以身相许,奈何佳人不给机会。”他上前接过她手中的湿衣。
丰鸾羽愣住,脑中似乎熟悉的画面闪过,以身相许这句话她好像在哪里听他说过,可是她明明与他只是初识,为何总会有这些奇怪的感觉。
手上一空,她这才注意到靳夜阑手中竟拿着一根长棍。
“还是我自己来吧。”她觉得这种事让你一个不太熟的男子帮她做,有些不恰当,还是自己动手比较好。
靳夜阑将手移开,没让她夺回衣物,凤眸怀疑地看着她,笑问:“你确定你会?”
这么简单的事都不会,还真当她是金枝玉叶,不识五谷呢。
不过话说来,此时她还真是金枝玉叶。
“这种事怎会难道本公主,不信你拭目以待。”她不服气地挑了挑眉,强势地夺过他手中的衣物和长棍。
“你......”靳夜阑还想说什么,却被洞外传来的杂乱脚步声打断。
“有人。”丰鸾羽神色一凛,丢下手中的棍子,反手便抓住靳夜阑,来到隐蔽处靠墙静听洞外的动静。
靳夜阑垂眸望去,是与她相交握的手。
她真的很温暖,他莫名有种熟悉之感,但只是这么一想而已,心口的剧痛再次腾起。
握住的手忽然抓紧,丰鸾羽不解回头,却瞧见他苍白着脸又呕出一口鲜血。
“你怎么了?”她将手中的湿衣扔开,赶忙回身查看他。
靳夜阑捂着心口摇头,凝神摒弃杂念,想要靠自己的意念平复,却是越克制就越想得多。
‘噗’一口血压抑不住喷了出来,人也瘫软下去,坐到了地上。
“靳夜阑,你怎么样?”丰鸾羽大惊。
此时洞口传来丰明祁惊喜的声音。
“羽儿。”他浑身湿透,大步奔着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