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低声细语渐行渐远,屋顶上的玉惊鸿翩然而立静默看着,嘴角挂着笑意。
原来她也不是任何时候都坚强得让男子自愧不如的,她只在一个男子面前软弱,这个人不会是他,也不会是别人,只会是靳夜阑。
曾经一直在等他的那个女子,如今是否还在深宫里等着他去救她,怪他醒悟得太晚,可他同样也庆幸,此刻的自己似乎更懂得了感情的真谛,他与她不用像清池与靳夜阑历经生死,只要跨越阻碍便能幸福相守。
只是她或许一时半会儿不肯原谅他。
“臭丫头,你等着我......”玉惊鸿看着天际自言自语。
靳夜阑脚步稳重将丰鸾羽抱回屋里,进屋之后才将她放下,见她一直盯着他,甚是好笑:“为夫这张脸都将夫人迷得神魂颠倒了。”
丰鸾羽迷离眨了眨眼,往前一步又将头埋进他的怀里,紧紧环住他的腰,“景知,你身上真暖啊。”
“傻瓜,是你喝多了觉得热。”靳夜阑低笑,将她揽住。
“我说暖就暖,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就跟个木头似的,懂不懂什么叫情趣。”丰鸾羽不乐意了,在他腰间轻轻一掐,不解气地又在他身上咬了一口。
隔着衣袍不痛不痒的感觉却让靳夜阑心痒痒,抬手摸摸她的头,哑声道:“不许胡闹,这阵子你累坏了,要好好歇息,明日还有重头戏要看呢。”
即使已经微醺,她脑中却很清醒,他是被她从前的身子底子吓坏了,病怏怏不说,每到十五之夜便会让他提醒吊胆,这已成了他的心里阴影。
“景知......”
“嗯。”
“你不要担心,我如今这副身子结实得很,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弱不经风了,也不会在十五之夜发病,我会陪着你长命百岁的。”
靳夜阑揽着她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紧紧将她拥在怀中,许久不曾言语。
丰鸾羽仰首看他,俊颜上是她不止一次看到过的复杂表情,或许是她方才的话又一次刺激到他心底的痛,那种生离死别的痛让他如何能释怀。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她踮起脚尖,双臂勾住他的脖颈,吻上他的唇。
所有的深情都在这句简单却极其重要的话里,轻柔的吻落在薄唇上是表达爱她的爱意,如同他对她一样,她不曾辜负,他也不曾放弃。
她的轻柔最终沦陷在他的激烈攻势之下,他的反攻让她艰难喘息,手脚发软只能将一切交由他主宰。
“今晚不许求饶。”他也喘息着松开她,而后在她未来得及反应之时便抱着她走向床榻。
层层轻纱落下,他每行一步,油灯便被疾风灭了一盏,当双双落入床榻之时便只剩床头的最后一盏还有微光。
四目相望,眼中的情意在流转,他低叹一声便俯身而下,吻住她,继续采撷属于的她的甘甜美好。
一世情浓,他只要与她相伴。
翌日一早,当玉惊鸿一身大红喜袍出现时,靳夜阑也颇为意外,但瞧见身侧的妻子笑得开怀,便知是她的主意。
玉惊鸿不在乎众人是怎样的目光,这身喜服是昨夜暮云给他送去的,他明白这是谁的意思,今日在华朝皇宫内总要有一个真驸马,除了他不会再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