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允才仿佛想起外头有人等她。
忙应了一句,就对姐姐说道:“姐姐,那我该走了。”
“恩。”
苏允转头对景花嘱咐好好照顾姐姐几句客套话,走到门口又回头道别了一声,才肯跟着沈瑞静离去。
没了她,屋里头反倒连空气都清香了许多。
苏三媛想道前几日重阳节,估摸着时辰,问道:“大哥应该从外游学回来了吧。”
“应该是的。要不要奴婢出去打探一下?”
苏三媛闭目不言。
景花视线看向镜中美貌如花的女子,可惜了额头上的伤口格外扎眼,转念想到巧香送来的药。
“小姐,是不是该上药了?”
这一提醒,苏三媛才起身走过去翻开被褥将那盒药膏拿了出来。
药膏是红色的,跟胶状的药膏相比起来,太过明显了。前几日嫌弃纱布包扎的伤口闷热,现在也顾不得许多,重新找出纱布。
给额头的伤口涂抹了一层,用纱布缠绕了几圈,等到看不出来颜色才绑上。
巧香给的药膏跟先前的药膏涂抹起来的感觉很不一样,涂上去清凉舒服,有种伤口水润润的感觉。
门外传来敲门声。这个时候来敲门大概是送药来了,景花出门去看,接了托盘及一碗药进来。
大老远还能嗅到苦涩的药香味道。
“小姐,这个药还敢喝么?”景花将托盘放到桌上,一时拿不定主意。
苏三媛将药膏盒子藏好,只将沈宅给的那盒药膏放在梳妆台明显的位置处。
抬头瞥了眼,漫不经心道:“不喝了,你偷偷倒在床底下。”
吃过午饭,睡了一觉,整个人倦怠了。
偏这时候大姑娘沈瑞语进屋里头。她身上染有淡淡的檀香烟火气息,还有些风尘仆仆的感觉。
苏三媛倚靠在床上,见她来,忙起身道:“大表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坐?”
沈瑞语笑道:“你这媛丫头,居然趁着我不在家这几日,闹得我那院子不得安宁。”
“是我一支玉簪弄丢了。”
“你哪来什么玉簪子那么宝贵?”沈瑞语眼眸亮亮的,笑道:“倒和我讲讲,若讲的有理,我就再给你仔细找一遍院子。”
苏三媛想到簪子,本能勾起了回忆,也不知道前世的外婆跟爸妈怎么样了——眼圈红了,泪水顺着眼眶流出。
这让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忙抬手用袖口擦拭泪水。
沈瑞语有些好笑她的眼泪,忙取出手帕替她擦拭眼泪,又一时不知该说她什么好了。
“玉簪是娘亲留给我的,我常常把它带在身边当做念想,可是现在怎么也找不到了。”
景花有些讶异小姐的演技,说哭就哭。其实小姐跟她都知道,那玉簪就藏在屋里最隐蔽的角落。
沈瑞语皱眉,若有所思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那我回头再让丫环婆子们仔细找找看,若是哪日找到了,就让人给你送来。”
“恩,谢谢大表姐。”
沈瑞语有些坐不住了。这几日跟老祖宗在庙里过夜,日夜烧香念佛吃斋,一回来听到话又往这里来问。
苏三媛送沈瑞语到门外,目送着丫环婆子簇拥着沈瑞语离开。心头莫名的感动,回头道:“这个大表姐待我是真心的好。”
景花笑笑不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