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关于苏三媛被沈宅取消婚约的事,谣言漫天飞。
苏三媛提笔,宁心静气地提笔抄写着心经。
观自在菩萨……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回忆起那日沈彦离开,爹苏直大发雷霆。苏三媛当时跪在地上,感觉整座苏府都在震动,唯一不同的是,她觉得自在解脱了,虽然被禁足在屋中一个月当做惩戒。苏三媛支着脸,散懒的看着纸上抄写的心经内容,不由勾唇一笑,菩萨可真够忙的,度一切苦厄。
可为什么不能当下解救众生?明明那么慈悲,为什么不能代众生受苦?
苏三媛哎了一声。莫名其妙的想起原主祖母在世时曾说过的话:每个人都是应劫而生的,若菩萨代众生受过这一劫,到因缘成熟时,众生仍旧还要受这一劫;这是由于无量劫以来亏欠的,因缘成熟了,相遇了便要偿还这一切的。
大概前世亏欠了情债太重,这一世才对白城安那般执着,对沈彦始终说不上喜欢,对郕王喜欢了又突然被抢走了……
帘子被掀开。虽然在禁足,华安院的下人们仍旧出入如常。
景花走进屋,一眼就看到小姐斜靠着椅背,笔头靠着脸颊,眼中精神奕奕,不似前几日那般病怏怏的,成日都无精打采的。景花端着熬好的一盅燕窝,靠前将漆盘放好,端了燕窝出来,说道:“这是大少爷让人熬好端来的。”
“恩,放那吧,一会再吃。”苏三媛淡淡说道,脑中依旧在思考着菩萨度一切苦厄的事情。
景花站了一会,退了出去。
喜竹在廊檐下徘徊,看到景花走出来,忙上前小声问道:“怎么样?景花姐姐你跟小姐讲了那些事没有?”
景花抿唇摇摇头。提步就走。喜竹追赶上景花,抓住景花的手,皱着眉头说道:“哎,景花姐姐,你不知道我外头的那个亲戚怎么说小姐呢?一提起来我就来气,她说我们小姐一点妇道都没有,随便看到什么男的,都愿意跟着跑。”
景花停下脚步。
喜竹说道:“我们小姐什么人,难道我们还不清楚吗?当时我就把那个亲戚臭骂了一顿。可是到处都是这么传的,也不知道哪个黑心肝的,这么说我们小姐,太可恶了!”
景花看向上房。
自从婚约被解除之后,虽然外面闹得沸沸扬扬,但小姐却是一天比一天气色好看了。
“小姐没问,我们也不要插手了。”景花留了句话,提步朝着大少爷居住的院子走去。
喜竹撇了撇嘴,看着景花远去的背影,只得点了点头赞同,也无可奈何其他的事了。
翠香从院外走回来。看到喜竹站在那神色丰富,又因平日里跟喜竹有些交情。翠香走近,问道:“你怎么站在这,不该是进去伺候小姐吗?”
“小姐这几日抄经,极少跟人说话。我一进去,就被赶出来了。”
翠香听到喜竹的声音里有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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