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律天搂着双目无神的杨霓音进了VIP病房,随后医生看过后,简单说了下一些注意事项,护士给她挂上水。
一群医护人员离开后,一室的静寂,死一般的沉寂。
最终还是时律天打破了沉寂。
“那个孩子是谁的?”如果仔细听,甚至都能发现他的声音夹杂了一丝丝颤音。
只是那一丝丝的颤音,被时律天认为,是对杨霓音欺骗他背叛他的恨意。
想起普修斯走之前的最后一句话,杨霓音幽幽启唇,“你问哪一个?”
她一句反问,堵得时律天的心,钝钝的痛,就像被人生生的砸了一拳。
时律天铁青的脸色,几变了个脸色。
“杨霓音,你真是好样的。”他不想再问,对于她的一切,他都不想知道。
一点也不想知道。
他气愤的甩下话,走出了几步,他又顿下了脚步,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情味。“回去后,我们把离婚手续办一下吧。”
杨霓音默然。
她一直以为离婚,会让她痛不欲生的。
真正面临的时候,她竟是如解脱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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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小唯总算脱离了危险,被送进病房里,时律天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涌出了无尽的自责,他该好好照顾她的,不想她竟为了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
一直在高小唯病床前,守到她醒过来,又疲累的睡过去。
时律天一个人坐在空寂的病房里,心里空落落的,可又像被什么生拉硬扯着,最后,直到他的脚步停在了杨霓音的病房门前。
突然,一个护士急匆匆的走过来,一脸慌色对时律天的说道,“先生,对不起,您的太太执意要走,可我们又没有您的联系的方式。”
时律天怔了怔,但很快,他忽略掉心里憋闷的感受,冷酷至极的回道“随便她。”
转身,他已经懊恼的提步离开了。
他真是吃错了药,对一个欺骗自己背叛自己的女人,竟还想着去关心一下。
护士被他气冲冲的语气,吓得震了震,心想真是个冷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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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强的离开了医院,然后下场就是,重感冒了一场。
杨霓音一个人晕沉沉的转了两站,才坐上回古隋市的飞机。
一出机场,寒冷的夜风肆虐的刮,杨霓音拖着自己沉重的身躯,直觉得像冰寒的刀子刮着她娇嫩而不断升温的皮肤,痛得没法反抗,一如她一头栽进和时律天这一段婚姻里,最后落得鲜血淋漓的下场,最后她眼前一黑,禁不住倒在了机场大门口。
若不是这里人来人往,她就算死在路上,也不会有人在意吧。
杨霓音睁开疲累的双眼,眼里是费腾俊一张守在她床边阖闭着双目的俊脸,浓密的双眉似是焦急的纠结在一起,即便是在梦中,他依旧不沉稳,她的眼眶狠狠的热了热。
好像自己每次住院,守在她身边的不是她最爱的男人,却一直都是费腾俊。
杨霓音是个比较心软的人,尤其是爱过伤过后,看着此刻的费腾俊,她突然后悔了。
如果当初她答应了两个爷爷的有意安排,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尴尬那么痛苦的夹在时律天和高小唯之间,是不是她就是个幸福快乐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