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盖着一条咖啡色的薄毯,时而眉头微蹙,时而重重地吐纳,一张冷削的俊脸上,在灯光的折射下,泛出一层层不正常的红晕,睡得就如同久远的时光里,一直沉睡在多变的梦中。
即便在梦中,也没有他想要的安详和宁静。
“时律天,你怎么了?”杨霓音忙凑过去,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烫人的烫得吓人。
该死,怎么生病了,还睡在这里。
杨霓音扛起他,艰难的将他拖进房内的大床上,因着家里没有备药,她飞奔着去药店买了些退烧药感冒药消炎药胃药止泻药等等。
看着体温表上的数字,40度的高烧啊,杨霓音紧紧蹙起娇眉,这人真是的,难道不知道打电话给他的那些手下或是兄弟吗?如果今晚她依旧不回来,他是不是准备将自己烧成一个傻子。
他变得那么瘦弱憔悴,整个身体都在抽缩,眼窝深陷,这段日子受伤,又加上现在的高烧,让他失去了往日的冷冽和酷帅,脆弱得就像一潭烂泥。
一种强烈的无力感又在心里拼命的挣扎徘徊,心里没有被刀子割过,但疼痛却那么清晰。
给他喂了药,杨霓音又弄来了冰毛巾,放他额头上,给他降温。
她的手被男人的大手一把抓住,沙哑的声音,却清晰的喊着,“霓音,霓音,不要走......”
“好好......我在这。”杨霓音只当他脆弱时的支撑,没有想太多。
“老婆,你别不理我,好不好?”沙哑的声音里,明显揉着几丝虚弱的无助和痛苦,“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你开心。”
杨霓音恍惚,心里复杂了。
守着一颗还没碎的完整的心,她不敢再去爱,却禁不住颤抖。
这场婚姻里,她知道,并不是只有自己才是受害者,时律天若真是爱高小唯爱得非她不可,那么他一定不会还出现在自己眼前吧,即便是有什么目地,也没有必要如此委屈自己。
“时律天......”
时律天握紧了她的手,对她微笑着说,“老婆,你说过的这一生只想和我走下去,我还没有死,你就不能食言,懂不懂?”
晕黄色的灯光下,一层层属于他的笑容,干净,却也虚弱得令人心碎。
杨霓音咬着自己的唇瓣,眼眶里泪意涟涟,她知道,这一刻,她毅然决然离开的心,变得不再坚定。
这个男人,就是一味毒药,她从来都戒不掉的毒药。
即便他将自己连着五脏六腑都伤得不留余地。
一整晚,反反复复的给他用冰毛巾降温,直到他出了一身的冷汗,杨霓音又给他换了身干净清爽的睡衣,直到天色渐渐泛白,杨霓音看了眼体温表,才松了口气。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不早了,她便也没有了一丝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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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时律天已是一身轻松的下了床,瞥了眼身侧的位置,没有一点凹陷凌乱的痕迹,只是床头柜上,还摆着一些药,一杯水,还有体温表什么的,想到是某个小女人照顾了他一夜,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看来东风哥这臭小子,还是管点用的。
这时,杨霓音端着一碗浓稠香郁的粥进来,见时律天正在方便,看到他能够下床了,提了一夜的担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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