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穿耳。
杨霓音淡抿着薄唇,没有去看时明峰此时的眼神,更没有儿媳见了公公该有的礼貌和孝道。
她只是迅速的抽开自己的手,从小腿处抽.出一把锃亮的匕首,她用匕首在自己的肩头轻轻挑了一下,划开一道口,然后她用力扯下衣袖,一条雪白如藕断的手臂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黑色的衣服衬着她雪凝如脂的肌肤,更有一股野性的火辣感。
杨霓音将扯下的衣袖,绑在自己的大腿上。
此时,时律天才发现到她左外侧大腿处有一道还在咕咕往外冒着血的伤口,她的座位下面,早已是一片血污,因为她穿着黑色的衣服,所以他一直都没有发现。
“你受伤了。”时律天懊恼得拧起了眉心。
该死的,他居然到现在才发现。
杨霓音没理他,她当然知道自己受伤了,不然她现在做这些做什么。
等不到她的回应,时律天低冷的一声,“停车。”
蓦地,车子嘎然而止。
杨霓音一惊,现在不是逃命最要紧吗,怎么还停车了?
正疑惑间,东风哥给时律天递来了一个酒罐和一把锋利的匕首,用酒清洗过匕首,时律天轻柔的抱过杨霓音那条受伤的腿放在他自己的腿上。
明白了他要做什么,杨霓音吓得要缩回自己的腿,却被某人用力扣住膝关节,他放柔了声音,诱哄道,“很快就好,你忍一下。”
“不要,就算要取子弹,我自已来。”要他给自己取子弹,只怕会痛死她半条命吧。
犹记得上次让他给她取子弹的悲惨往事,心里头一阵阵余悸。
杨霓音用手捂着自己伤口的地方,就算不愿让他动手。
时律天英俊的脸庞,沉冷如冰,深幽的目光如火柱一般的注视着她。
东风哥骨溜溜的眼珠,来回的看着他们俩,看来僵上了。
“要不,我来?”东风哥大着胆子建议道。
为了他们的小命,为了能速速离开这里,他这是为了大家豁出去的啊。
杨霓音二话不说的同意了。“好。”
车子里的气压,瞬间又沉到零下,大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提了上来。
看来东风哥这小子,绝对没有好日子过了,敢在嫂子身上动刀子,他的胆子真够肥的。
东风哥小心翼翼的觑了时律天一眼,心里哀怨一片啊。
天哥啊,小的这么大胆绝对是为了你啊,若是一直这样僵下去,你老婆的血不是流得给更多?希望这丫的,能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啊。东风哥默默的在心里腹诽一遍。
才开始认真无比的给杨霓音取子弹。
时律天拿着照明灯,东风哥的手法干净利落,几乎没有太多的痛苦,清洗了一下伤口,白酒浇在伤处,火辣辣的烧痛感,渗入骨髓,痛得她一下子就抱住了时律天的胳膊。
感觉被身边女人的需要,时律天的心被揪得紧紧的,他夺过东风哥手里的纱布,自己为她妥妥的包扎好。
东风哥悻悻的退到一边。
然后,车子启动。
总算没那么痛了,杨霓音苍白的脸色,稍稍有了些血色,但她依旧懒得说话,本想靠着窗边休息一会,却被某人霸道的揽入怀里。
杨霓音痛得连力气也没有了,懒懒的闭上眼靠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