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曾得到过她纯真的爱,如果不是他不知不觉的陷了进去,现在他也不会在失去的时候,这么难以承受。
时律天一副难以置信的摇着头,双手锁住了她消瘦的肩头,暗哑的声色里裹着浓烈的乞求,那道声线里也能清楚的听出一丝来自他心底里的颤抖。
“怎么会毫无瓜葛,法律上,你是我的妻子,就一辈子是我的妻子。”
杨霓音忍着腿上的痛意,冷漠得近乎无情的推开了他,依旧冷嘲热讽着,“你那么在意一纸婚约,那我就送你好了。”
时律天高大挺拔的身躯,直直僵在那里,仿佛一个被爸妈抛弃的小孩,孤独无助,黑曜石的瞳眸里,涌出无限的绝望。
说完,杨霓音就冷酷的转身走到普修斯面前,俏脸上晕出一层层恬淡的笑意,“我想回去处理一下我父母的事,未来,可能生存有些困难,不知道,可不可以投靠学长?”
听着杨霓音刚刚的一番话,普修斯总算是知道了杨霓音只身一人来这里做什么,也知道她为什么还不离婚。
原来并不是她还放不下时律天。
这样,最好。
豁然间,他心情明媚了几分,一抹邪肆自唇边漾开,“当然没问题。”
杨霓音点点头,便转身,和时律天他们一起上了直升飞机。
她看不到,普修斯凌厉的眸仁,紧紧的锁望着渐渐消失的娇小身影,钻进了飞机里,然后黑夜之中只留下那一抹余光。
寒光凛冽的拳头一收,男人身上的寒气乍起,冷不丁的让周围的人,打了个哆嗦。
他对着茫茫的夜空,低低喃声道:杨霓音,即便你是骗我的,这一次,我信你。
但绝不会有下一次。
之所以没有强行留下她,是因为他不想给她带来一丝危险,父亲的怒火不是她能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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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毫发无伤的离开,杨霓音坐在飞机上,暗暗松了口气,疲累的闭上眼,她便靠着门边就那样睡过去。
连夜来,她小心翼翼的踩点,虽然晚出早归的,但白天她也并没有休息多少时间。
毕竟是在异国他乡,一个陌生且充满危险的国度,总有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所以她都睡得极浅极浅。
这会儿卸下所有的防备和警惕,她一下子就睡沉了过去。
时律天满目忧伤的目光一直侧目锁着她宁静的侧脸,思绪黯然,飘远。
原来要离婚的念头,她从未断过。
时律天没有像在车子里那样霸道的揽过她,只是脱了外套,盖在她身上。
忽地,一只手掌压在了他的肩头上,时律天没有移开自己落在杨霓音安静姣好的侧脸上,滑落下来的长发,几乎整个遮去了她整张俏脸,不太明亮的机舱里,一只好看有型的耳朵,不期然的露出来,竟让人生出一分想要抚摸它的冲动。
“我看霓音说那番话一定是为了安抚那人......”身边,时明峰安慰儿子的话刚出来。
东风哥就不赞同的嚷道,“怎么可能,天哥做了那么多伤害嫂子的事,没给他戴绿帽子就算好的了,不过刚刚那副场景,跟戴绿帽子没差别啊。”
“闭嘴。”
森冽的声音一出,东风哥胆颤心惊的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吭半个字了。
丫的,他真是找死啊,一个不留神就没管住自己的嘴。
回到樱都,杨霓音仍旧没有醒过来,仿佛睡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