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里,什么温情的统统不再,他倨傲的站起身,双手撑在床侧,用一种碾压式的冰眸俯视着她。“我说过,从我在我们婚姻登记表上签下自己名字的那一刻起,你这辈子,就只能是我时律天的老婆。”顿了顿,他轻飘飘的丢下一颗炸弹,“其实,我们并没有离婚。”
杨霓音愣了愣,而后讥笑出声,“你以为我会信。”
既然一直就不想离婚,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做。
时律天从自己西装的内衬口袋里掏出两个红本本,那两个红本本不似收藏的崭新,有着摩挲太多的陈旧,边角周围有着一些岁月留下的痕迹。
杨霓音不知道,一个男人竟然将结婚证随身都带着,到底意欲何为。
“什么意思?”她皱紧了眉,问。
他的一只大手,隔着被子,轻轻落在她的小腹处,即便盖着那么厚的被子,她依然感觉脊背寒凉,他邪魅的勾起唇角,用一种不屑的目光懒懒的掀起眼帘,再对上她略微狼狈的眼睛,那眸光中的深情如同浮光掠影,一触及便消散如烟,他似笑非笑的问着,“老婆,跟我好聚好散,你打算带着我的孩子,去哪里?”
杨霓音满目震惊。
原来他知道!
呵!
可笑,她竟然白痴到想要隐瞒过去。
可笑,她想要离开的时候,兜了一圈,还是在原地打转。
杨霓音沉了眼眸,用冷漠紧紧的尘封住心门。
“时律天,你真阴险。”
“对你,我想温柔呵护,你却不屑,我只能用这个方法让你知道自己的身份。”时律天俨然一副‘势在必得’的表情,站立起高大的身躯,“一会儿,妈回来,你自己告诉她要跟我回去......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更阴险的事。”
“无耻!”杨霓音瞪他,
豺狼就是豺狼,再怎样温顺,也改变不了其本性。
她真是错看他了。
时律天充耳未闻一般,转过身,他冷冽的表情再也绷不住,像融化的冰川一般,肆意龟裂。
时律天出去后没过多久,夏书影脸色不好的走进来。
“时律天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一进来,她就扑在床边,紧张的询问杨霓音。
杨霓音想着自己和时律天不清不楚的关系,想着肚子里的孩子,原本打算隐瞒的事,也没必要再隐瞒。
“没什么,他知道了我怀孕的事。”
“那你?”
杨霓音云淡风轻的说道,“算了,纠纠缠缠这么久,我也累了,孩子,到底是要有一个完整的家。”
她那语气,好像真的就只是为了孩子有一个完整的家,才做的妥协。
只有她自己知道,既然时律天想要这个婚姻,那她就‘好好’的给一个婚姻。
夏书影抿了抿唇,想说什么,却是一句也说不出。
杨中良是亲自赶来的,时律天正好被医生叫进了办公室,与其说是被叫进去的,不如说时律天是故意避开这两个不待见他的岳父岳母。
看着匆匆赶来的父亲,杨霓音突然意识到,好像从一开始,时律天就撒下了一张网,让她无处可逃。
原本该是来接生病的父母回莞城的,不料,她的父母其实早已健康得如正常人一般,甚至在时律天撒手后,整个杨氏都是父亲撑起来的。
除去他不爱她的现实,时律天确实为她做了不少。
杨霓音找了个牵强的理由,说要跟时律天回去,原本以为父母该是不满意的,但他们只平静道,“音子,不管你做什么,我们都支持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养身体吧。”
时律天得知岳父岳母走了,才迈着从容不迫的步子,走进病房。
“走吧,我们回去。”话音未落地,时律天掀开被子,打横抱起了她,就往外走。
杨霓音阴着脸没跟他扭捏,看他一身肌肉的,不用白不用,就这样抱着她走回去,那都不是问题,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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