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机会,你懂不懂?”
杨霓音沉默。
有人说:爱情是一种青春的病毒,它在最适宜生长的青春时节发作,沾上它,人就开始糊涂;你渴望它给你幸福,它却扔给你痛苦,当有一天,成熟之后的我们终于有了免疫能力,也许就不会再相信爱情了。
也许真是如此吧!
顿了顿,索性,他将心底里一直埋藏的话,都吐了出来,不然,他真不知这个女人又会胡思乱想些什么。“以前对高小唯的感情,不是我对她旧情难忘,只是因为愧疚因为习惯,所以,我忽略了你对我的重要性,等我发现却已是伤害你至深,你那么决绝的要离开,我只能用所谓的交易,利用你父母,让你留在我身边。”
“对不起,霓音。”这是他一直欠她的。
在她‘死’后的那两年里,七百多个夜里,午夜梦回时,不是她最后离开的那一刻,而是他和她来不及来到这个世上的孩子。
两个......他不知道曾经的那个是怎么流产的。
但是这一个,却是他亲手杀死的。
他的手上沾染过太多人的鲜血,但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沾上自己亲生骨肉的鲜血。
杨霓音一直沉静的听着,她曾经以为听到他的告白,自己会是悸动的,可是很奇怪,一点也没有。
就好象他在说着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也许是曾经的感情,真的太痛了,痛得她不敢再去爱。
她一直沉默着,时律天就像是在自说自话。
时律天也没有催促她,静静的等着她,他所想的就是,若是她再不相信,自己就该用行动去证明,因为用说的始终不切实际。
过了半晌,静谧的病房里,响起她浅淡的声音。“时律天,我不可能因为你几句甜言蜜语就对你不再介怀,过去的伤害还是存在的,如今的你,对我来说,是我最不敢去触碰的禁忌。”
不是她故意打击他。
她只是不想让他把爱情爱得太美好,两个都是受过伤的人,再重新爱,也不可能没有一点介怀,没有一丝裂痕。
她不想隐瞒,也不想去欺骗他,他们之间早已不存在谁欠谁的,但曾经的伤害,也让她的心变得冷硬无情。
时律天俊脸上的笑意,有一点点的僵硬,他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她是在告诉他,她不会再像过去那样的爱他。
深嗅了一口气,时律天依旧扯出一个明媚灿烂的笑容。
他笑着说,“没关系,只要你不生我的气,不跟我闹别扭,我感谢你还活着,感谢生命中有你。”
那样卑微的声音,却是从未有过的笃定,他清浅的声音划过一丝悲哀,“你不爱我也没关系,因为我非你不可。”
不是说这个世界,谁也不是离了谁,就不能活,时律天那样天之骄子一般的男人,亦是如此。
当时,杨霓音不知道时律天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只以为是一句动听的情话,自然也没放在心上。
面对这样的时律天,杨霓音却是泪眼模糊,她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就是一个傻子,他爱一个人的时候,就是用尽一切的去爱,哪怕明知对方不如他爱的那般热烈的去回应,他也会是爱到最后的那个人。
他粗砺的大掌抚过她泪眼下的泉水,带着暖暖的温度,似是温柔的宠溺,又似是无尽的怜惜。
房门外,原本该是闻讯赶来的时明峰,时碧芸,陈静和杨中良夫妇,在门外听了半天,见他们那样甜蜜相拥的画面,便也没再推门进去。
他们走远了一些距离,时碧芸停了脚步,激动的一把抓住夏书影的手,“夏姐,不如我们也商量商量给他们订个日子,办场婚礼吧。”
夏书影原本还怔怔的,听到婚礼,不禁也有些期待。
那年他们突然遭遇车祸,心里最放不下的就是才十五岁的女儿,没想到经过十几年后,他们还有幸能够为女儿举办婚礼。
时明峰脸上也难得露出一丝宽慰的笑意,起先,他看得出杨霓音并不是真心回时家的,对他们的那股疏离,表现那样明显,现在也总算是因祸得福,他有些傻傻的看着杨中良,“老弟,今天中午我们也去喝点吧,庆祝庆祝。”
“走,一起,难得我哥请客,一定不能便宜他。”时碧芸趁火打劫,谁让她老哥,从回来就对外面的事,漠不关心,一心扑在自己的研究事业上。
“走吧走吧,都一起。”
时明峰心情好,什么都好说。
其实,他也并不是什么都漠不关心的,至少杨霓音这个媳妇,是他唯一肯承认的,要不然那天得知她回来了,他怎么会舔着老脸过去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