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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冤枉,谢玉才是冤枉。
前世的谢玉,成功祸祸了秦清,大概率也成功祸祸了楚狂歌,最终逍遥法外。
这一世,可怜谢小侯爷被上天降下穿越客,给直接被弄死了。
这是多大的冤屈?
此刻,邓神秀哪里是击鼓鸣冤,根本就是在昭告全城,这里有天大热闹,赶紧来围观。
围观为何?为的还不是那清灵气。
此刻,他才通名姓,震惊全场的同时,大量的清灵气滋生,滚滚朝他袭来。
虽说吃瓜群众力量微薄,有修行经历的比率不高,但架不住基数庞大,供应的清灵气着实不少。
最让他庆幸的是,警学鼓敲得实在太对了。
这帮府学的书生们一来,清灵气供应就变得嗖嗖地了。
“呔,大胆邓神秀,要造反么?敢同时敲击鸣冤鼓和警学鼓,是何道理?”
公堂中忽然奔出两队衙役,拥着一个官服威严的中年人。
只扫了一眼官服,邓神秀就认出此人身份,乃是昌武府通判周星耀。
邓神秀抱拳一礼,“见过通判大人,学生被淮东侯家奴囚禁,历经艰险,才得脱身。
淮东侯家奴如此嚣张跋扈,学生乃堂堂儒士,受此奇耻大辱,岂能有冤不申?
岂能不禀明提学使,敲击警学鼓,又何错之有。”
“一派胡言,好一个奸邪狂生,当众杀人,还敢现身府衙。如此匪类,还不拿下,更待何时。”
斜刺里,谢塘杀出场中,朗声喝道。
“你又是何人?”
新换上一身官袍的陈鹤阔步行出堂来,高声喝道,仿佛真的不认识谢塘一般。
“在下谢塘,当今淮东侯之弟,死者谢玉三叔。此来,非承淮东侯之意,只为家侄伸冤。”
谢塘一脸悲痛。
“这两人一前一后,来得也太巧了,说不得早就穿一条裤子还嫌肥了。”
邓神秀心中了然。
陈鹤道,“邓神秀,你当众杀害谢玉之事,当时所见不止百人,来啊,押入堂中听判。”
“且慢!”
邓神秀才要掏出证明他儒士身份的玉牒,苏青阔步行了进来。
苏青冲陈鹤拱了拱手,“府台大人明鉴,此子既敲鸣冤鼓,又敲警学鼓,乃是两案归一,
入提学衙门审问不妥,入府衙审问亦不妥。不如就在此间,你我两方会审,当众断个明白如何?”
苏青乃是昌武府提学使,若论品级,在陈鹤之下。
但提学使一职尊贵,非儒门名士不能担任,陈鹤对他向来是敬而远之。
毕竟,从根上论,陈鹤也是儒门中人,不好太过开罪苏青。
“苏提学所言有理,就在这府衙前论断。此案既是周通判所接,便由周通判和苏提学共同会审。”
陈鹤老奸巨猾,见苏青掺和进来,他赶忙将这烫手山芋给抛了出去。
谢塘瞪眼,险些没骂出声来。
一旁的柳朝元低声道,“周通判乃是勋贵门客出身,老陈将案子交给他来断,既是甩锅,亦是襄助你我,不必横生枝节。”
果然,周通判毫不推辞,立时着两班衙役,将官座、案桌从堂内挪了出来,请出老大一片空地。
待苏青、陈鹤落定,周通判一拍惊堂木,“大胆邓神秀,当众杀人,罪在不赦,还有何强辩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