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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如歌长眉一挑,盯着司徒耀自虐的怪异行为,从最初的惊奇,现在缓缓地似看出了些。随着室内司徒耀一声不甘心的吼叫,烈如歌脑中亮光一闪,一个术语蹦出烈如歌的头脑,“双重人格”。
西方医书记载到,双重人格是同一个体,却具有两种完全不同的人格,且每种人格都是完整的,有自己的记忆等。双重人格是一种眼中的心理障碍,常见的是受到巨大的刺激造成的。东方古籍中可追研到汉代,俗称癔症。
登时,烈如歌明白见到司徒耀的莫名怪异感是从何处来的,其实司徒耀极有可能是双重人格患者,且这两种人格不在单向的独立存在,因为对方都已知道。现在司徒耀在痛苦挣扎,是其中一个人格想要除去另外一个,自我完全控制。
烈如歌回想,其实这两种人格她都见过,一个是冰冷面瘫的司徒耀,一个是懦弱胆怯的司徒耀。
两种截然相反的人格争斗,一方显然处于上风。良久,烈如歌听到室内安静了下来,司徒耀颓废的坐在废墟的地上,长发凌乱地铺洒着他的面孔,地面残破的家具和木屑上遍布猩红的血渍。
“嘿嘿,嘿嘿……”忽然,司徒耀一人桀桀诡谲的低笑,听得烈如歌毛骨悚然。抖了抖身体,烈如歌脚尖轻点,身姿矫健地跃至半空,眨眼间,人就不见踪影了。
室内,司徒耀静坐在原地,忽而站起身。冷冽的黑眸扫了眼身上的狼藉,唇角抿着,脸上冰冷至极。司徒耀用袖子扫了下室内唯一完好的木椅,低声问道,“星耀国国师仍在闭关吗?他可有说什么时候出关来见本王?”
“嗖”废墟中落入一个黑衣人,黑衣人单膝跪在地上,低闷的声音从黑色的面巾中传出,“回王爷,国师在闭关,还需五日才出关。属下前去,国师回了话,五天后将把药送至王府,让您做好准备。”
“哼”司徒耀重哼,并没反驳,许久后低声问道,“祭祀用的祭品可都准备好了?此次,本王定然要成功,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国师身上了。”
司徒耀语气中略有叹息,英俊略显苍白的脸上有丝丝的疲倦和期待。
“都准备好了,国师吩咐的圣药也都集齐,五日后可顺利进行。”黑衣人毕恭毕敬地答道。
司徒耀微垂着头,沉吟片刻,起身离开室内。
离约好的时间还有一天,烈如歌提着猪脑袋在一家客栈落脚。让小二把沐浴的热水备好,烈如歌脱下身上艳红的锦袍,仔细看,锦袍上有好几处颜色特别深的。
站在屏风后,烈如歌脱下银白色的亵衣,微低头,视线落在平坦的小腹上。小腹处肌肤凝脂,雪白平坦,没有任何一丝的赘肉,肌理紧绷,只是肚脐下方的三指处有一条十五厘米长的丑陋狰狞的疤痕,硬生破坏了完美无瑕的小腹。
烈如歌青葱的指尖平抚过疤痕,白皙的指头上沾上了一丝黏红,淡漠的美眸中闪过一丝的异光。烈如歌从百宝袋中取出一瓶药瓶,拔开红缨,倒出晶凉的液体在手上,继而搽到伤口上。
“伤口裂开了吗?”突然,屏风后响起凤清尘清淡的嗓音,在明亮的烛光下,可见屏风后有一个高大修竹的身影。
烈如歌手指微顿,眉头紧皱,气愤不满地道,“凤清尘,你就不能在大厅坐着吗?我告诉你多少次,老娘是女的,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啊?男女有别,知道不!”
烈如歌为此不知生过多少回气,偏偏凤清尘似乎毫不在意,或者打从心里觉得她是他的同性,并不在乎她的说法。
“你被司徒拓打伤的?”凤清尘对烈如歌的话完全摒弃,但背过身,不带感情地问道。就凤清尘所知,烈如歌现在除了丞相府,人都是在九皇府,且接触最多的人就是司徒拓了。
只是,司徒拓能把烈如歌打成重伤吗?还是……
“不是,是个神秘杀手,我从未见过如此厉害又诡异的人,他斗数很高,我探测不出。”烈如歌唇角抿着,美眸中划过一丝的凝重。不过,司徒拓能打败神秘杀手,由此可见,司徒拓要想对付她,轻而易举地就能拿下自己的性命。
“伤口不要沾水,洗漱出来我替你运功疗伤。你水吟诀第七层没有突破,被反噬,再上外伤,不赶紧治疗,你旧疾会复发。”屏风后,凤清尘淡淡地道,接着走出大厅。
烈如歌眼帘微垂,抚着小腹上的丑陋的伤疤,神色略显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