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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试先不管,尽人事听天命,眼下是要赶紧挣到两百两银子,不然你儿子我就要被您坑到欧阳家做奴仆了。”
严衡这么一说,喋喋不休的严准不再夸欧阳家的孩子,而不由得落寞地垂下了头:“主要还是为父不行啊。”
“不不,现在你儿子会不会去别人家为奴为婢,全靠您这位老父亲了,十篇时文不够啊,您把二十两银子拿好,去你那些同窗朋友们那里买个二十份回来,一两一份,要他们中县试的所有时文,包括律赋、策问等县试必考的内容。”
严衡将父亲严准的二十篇时文拿了出来,并又给了严准一笔银子。
自家老爹似乎习惯了家里的经济大权由严衡掌管,也没任何意见。
“不用钱,大家都巴不得把自己的文章拿出来供人拜读,哪有拿钱买这一说。”
老爹严准说后就推开了严衡递来的一包银子。
严衡倒是有些惊愕,暗叹这年头的读书人对知识产权的保护意识都没有,不过这样也好,自己又省得了许多成本。
果然如严准所说,从这些秀才相公们手里借银子很难,但以自家儿子要学习为名求几篇好时文却是很容易,或许也跟大家已经拒绝了借钱给严准而心有愧疚有关,总之,严准要到二十篇这些秀才们当年县试文章的确很顺利。
甚至,连后来中了解元的县案首欧阳达当年的试卷也被欧阳雪送给了严准。
不过这样一来,严准自家两个儿子要参加县试的消息也传遍了整个分宜县。
“这严家小郎五岁能背孝经,或许能滥竽充数,那严家大郎靠什么,我曾经见过他,连字都认不全呢,如今只怕给他现成的时文,也背不好吧。”
“依我看,他严家两个儿子都中不了,还是欧阳宏那小子才算神童,这严家小郎或许还有个孝名,严家大郎有什么,榆木脑袋罢了!”
“什么,严兄!你家大郎小郎都要参加县试,这举业路得一步步的来,你这是揠苗助长啊!”
……
严准很颓然地把要到的二十篇时文和策问、律赋等文章诗词都放在了严衡面前:“你要的程文与试帖诗策问等都在这里”。
被自己同窗朋友们说的无言以对的严准此时真想告诉自己儿子要争气,但一想到自己儿子的确一个太笨一个太小,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叹气。
但外界的嘲笑充耳不闻的严衡此时却是笑开了花,县试一般会考五场,即时文、试贴诗、经论、律赋、策问五项,而自己现在各得了二十篇,在县试之前发一笔小钱是绰绰有余了。
严衡将自己父亲写的十篇时文和父亲要来的二十篇时文按照原作者当年中县试的名次排好,自己父亲除掉县试以外的文章则放在最后,提名为压轴卷。
而当年县案首如今解元郎的欧阳达的文章则放在了中间,免得被人轻易翻到,这可是最值钱的一篇。
在印刷前,严衡将这三十篇文章整合编成题目为《备战县试:精选时文三十篇》,同时决定在书名下面写上“内附江西布政司壬午科乡试解元郎甲辰年县试案首欧阳达县试时文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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