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小严嵩总喜欢跟欧阳露套近乎,不是送这个就是送那个,所以欧阳露此时关心严衡和小严嵩的县试成绩来也就不足为奇。
欧阳雪此时刚神游物外,看在严衡黯然伤神呢,哪里顾得上回答欧阳露,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倒是窦顶这时候笑了起来:“小露露,你放心,你说的严衡哥哥和小严嵩都中不了,他们啊,这一辈子就只能跟他老爹一样当个秀才!”
“噢,好吧”,欧阳露无奈地抿了抿小嘴,有些小小的失望。
窦顶见她如此反应,既不替严衡哥俩争辩也问自己能不能中,心中便有些不喜,觉得这欧阳露看着乖巧可爱,却远比不上自己表妹那般知书达礼,活泼有趣。
这时候,县衙的门开了,所有的人都屏气凝神起来,连窦顶也挺了挺胸,他现在就等着自己的座位号排在正中央即第一名的位置,以此来表明自己写的时文是最好的,自己是最有希望的县案首。
……
事实上,县衙的门早就该开了,榜单也早就该发了,只是知县熊绣对两位考生的时文的名次迟迟下不了决心才纠结到现在。
而这两位考生中,一位居然把自己以前做过的时文一字不漏地写了出来且字体工整,富有灵气;其中一位则是文章乃自己所写,而且写的极好,文章内容凝练老成,可谓字字珠玑只是字迹略差,乏有自然。
知县熊绣不能否定自己做过的文章,甚至还得排为优等,方能表现出自信来,他甚至猜想自己的文章只怕就是被严衡拿来直接抄在答卷上的。因为,严衡素来有收集时文之习惯,若不然也不会开文曲书斋赚读书人的钱。
但知县熊绣又不能否定这位写时文之才远在自己之上的儒童,尽管这位儒童书法造诣不高,但也能列为优等。
熊绣权衡再三,决定把直接拿了自己做过的文章来答题的且极有可能考生是严衡的考生排在此场考试第二。
而把自己原创只是字写的不太好的考生排为第一,毕竟文章难得。
而让严衡做第二也算是好事,毕竟严衡也是少年,少年也难免轻狂,有时候压一压也是对他好。
所以熊绣最终还是敲定了排名名次。
榜单贴了出来,不过县试第一场的榜单是按照座位号贴的,毕竟虽说第一场最重要但也没有完全定格为县试最终名次。
欧阳宏率先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号,兴奋地对其姐姐欧阳雪道:“姐姐,我中了,第三十二名!”
“欧阳小弟不愧是欧阳家之宝树,第三十二名,县试通关问题不大了。”
窦顶很有风度地在欧阳雪面前夸起了欧阳宏,他心里已经把欧阳宏当成了自己小舅子自然是要百般肯定的。
欧阳雪笑而不语。
而这时候,窦顶也发现了自己的座位号,并略有些不服气地道:“居然是第十二名,想不到分宜县竟也藏龙卧虎!”
窦顶虽话说的轻松,心里却也是隐隐感到不安,第一场就只得了个十二名,就意味着他后面除非才华横溢到无可挑剔或者将不可能成为县试案首。
除非他也能写出螃蟹咏那样的诗来。
“姐姐,有严衡哥哥和小严嵩吗?”欧阳露烂漫而又天真地抬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