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是个女的,有点耳熟。谢晓琴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却没有见到人,于是问了一声:“谁在叫我?”因为恐怕意外,轻轻地用手捏了捏剑把。
没有人回答,却从旁边的山脚边走出一个人来,是一个女孩,一身黑衣,长发披肩,好不秀气,长剑握手,又有说不尽的飒爽英气。她对谢晓琴笑了笑,走到对面,轻声问道:“我们几天前刚见过面,谢小姐应该不会把我忘了吧。”
“当然没有,那天多亏了刘小姐的救命之恩,否则的话,我现在恐怕是不在人世了。”看到这个人,谢晓琴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她就是那天在关键时刻救了自己和三清道人的刘柔盈,谢晓琴印象深刻,不会认错。她记得那天分开之后,刘柔盈说要去找她哥哥刘山历,所以没和自己回来,怎么现在突然找来了,难道是南青凌告诉她的?不对,上次并没有听南青凌说过啊。大概是知道这女人认识自己的杀父仇人,谢晓琴不自觉地在心里有了警惕,但她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应该感谢她,可是……此刻,她心里非常矛盾。
刘柔盈明白设身处地的意思,自然看得出谢晓琴在想什么,便说道:“我知道你对我有戒心,因为我认识西门溪,他是你的杀父仇人。但请你相信我,我是真心帮助你们的,这几天我一直都在寻找你们,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我刚刚知道了一件事,对你们非常重要。你不知道,前几天没有你们的消息,我都快急死了。赵达先生和那位道长都在这里吧,你快带我进去,我给你们说。”
谢晓琴虽然对她心有戒备,可听她这么一说,也知道事情紧急,不能耽误,同时也看得出这个女孩是真心帮忙,于是就带着她进去了。刚进门,就看见三清道人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他看到刘柔盈,也吃了一惊,急忙迎了过去:“这位是刘小姐吧,前些天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道长客气了,我也是按照爹爹的嘱托办事,自己不敢居功。”刘柔盈客气地回答道。
三清道人笑着点点头,心里却和谢晓琴有了一样的疑问,她怎么会找到这里,难道是南青凌告诉她的?回头看看谢晓琴,谢晓琴轻轻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时候赵达也走了出来,看到刘柔盈,也是奇怪,走到三清道人身边,轻轻地问了一句:“这位是----”三清道人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赵达轻轻地点点头。
“小女刘柔盈见过赵达先生。”刘柔盈福了福身子,恭敬地说道。她知道赵达是谢家的仆人,按理说不需要行礼,可她每次听父亲说起他们的时候,都带着敬意,所以自己也非常尊敬他们。父亲说,没有谢家当初的舍命相救,就不会有今天的刘家。她明白父亲的意思,也知道父亲重情重义,父亲刚开始说要亲自过来,好不容易才劝住,她是代替父亲来的,如果不把事情做好,回去以后无法交代。
赵达显然是受宠若惊了,急忙走过去,扶起刘柔盈,说道:“柔盈姑娘快快请起,你这样的大礼赵某实在是受不起。如果姑娘不嫌弃,就进屋一叙吧。”
刘柔盈点点头,就随他进去了。谢晓琴则到厨房沏了两壶热茶,端了过去。给三个人倒了茶,谢晓琴才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京城一别至今已是二十载,赵某还记得当初和我们家老太爷到刘府辞行的时候,姑娘还在奶娘怀中嗷嗷待哺,没想到今日一见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真是岁月催人啊。”赵达微笑地看着刘柔盈,禁不住感叹道。
刘柔盈激动地站了起来:“赵达先生见过我?”
赵达轻轻地点点头:“那时我还只是老太爷的一个跟班,年龄非常小,大概只有二十岁。那一年,老太爷突然决定辞官退隐,而这时候又听说你父亲被释放的消息,就带着我去了你们家,一来是为了告别,二来也是抚慰一下。算到今日,令尊也是花甲之年了吧,不知道是否如意?”
刘柔盈叹了口气:“不瞒先生说,父亲早就在五年前就辞去了太师的职位,闭门在家,不问政事。”
“什么,刘太师也辞官退隐了?”赵达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