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卷侣’说得赵璎珞心花怒放,她嫣然笑道:“用你们拿手的汤饼吧!”
“好的!老头子,来两碗红油肉丝汤饼。”
这时,从外面呼啦啦走进二十多名壮汉,将小店里全坐满了,都是陈庆的亲兵,他们等于是把店包了。
两个老人目瞪口呆,有些不知所措,陈庆笑道:“店家,他们的帐我来付,你们这里有馒头包子没有?”
“没有,但隔壁有,我去买来,公子要多少?“
“这里有二十个人,你给买六十个大包子,再给他们一人上一碗热面汤就行了。”
“我知道了,我去买来。”
陈庆止住了他,“老丈,你继续给我们煮两碗汤饼,王厚和张团,你们两个去买。”
王厚和张团带着几名手下去了,两老口有些失望,这么多客人进店,却只喝面汤,这怎么收钱啊!
但他们还是给陈庆和赵璎珞煮了汤饼,片刻,老人亲自给他们端来。
陈庆笑问道:“刚才我路过常平屋,见很多老人在排队领粮食和粗盐,你们怎么不去领?你们应该超过六十岁了吧!”
老丈苦笑一声道:“我们都过六十了,但我们不是本地户籍,我们是从果州过来,陪陪儿子。”
“你们儿子在哪里?”
老丈指指地上,暗然道:“他葬在成都,绍兴二年和金兵作战阵亡了。”
陈庆鼻子勐地一呛,半晌道:“他的尸首或者骨灰没有送回家乡吗?”
“他在大散关作战,阵亡太多了,分不清楚,就一起烧掉,运回成都安葬在一起。”
陈庆又问道:“你们应该有抚恤吧!只有一个儿子吗?”
“抚恤给了二十贯钱,给大儿子治病用光了,大儿子前年病故,我们卖了祖田安葬了他,然后就来成都谋生,顺便陪伴小儿子。”
“这间小店每月房租多少?挣的钱够生活吗?”
“房租三贯钱,还剩下两贯钱不到,够我们两个老人生活了,我们身体越来越差,估计也做不了多久了,哎!活一天算一天吧!”
陈庆吃不下去了,他半晌道:“抚恤给少了,西军规定抚恤是三十贯钱,对金兵作战阵亡是双倍抚恤,你们还能再领取四十贯钱。”
两个老人大喜,“真的吗?没有人给我们说啊!”
“西军后来补发的,县衙都有名单,都能查得到,然后每月初一的敬老日,外地老人也能领,也是新规定,明天我让手下带你们去县衙把手续办了。”
“太好了!公子也是官爷吗?”
陈庆摇摇头笑道:“我是西军的将领,这些规矩我知道,我也能帮你们一把!”
两个老人扑通给陈庆跪下,陈庆吓一跳,“你们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
两个老人含泪道:“感谢将军鼎力帮忙,有这四十贯钱,我们就能活下去了。”
陈庆叹口气,“说不定你们的儿子还是我的手下,帮你们是应该的,好吧!明天上午,我的手下会带你们去县衙,王厚!”
“卑职在!”
“明天上午你带两个老人去县衙把手续办了。”
“遵令!”
陈庆看了一眼赵璎珞,见她眼睛红红的,显然刚才也落泪了。
“我们走吧!”
赵璎珞点点头站起身,陈庆取了一锭十两银子放在桌上笑道:“不用找了,剩下的给你们租房子吧!”
老头子有点见识,认出桌上是银子,吓得他连忙摆手,“这怎么行,两碗面只要二十文钱,我们怎么能收你银子。”
“王厚,这边你来处理,我们走!”
陈庆和赵璎珞在大群亲兵的护卫下离开了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