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还养了一群鸡,还有一口水井,看起来颇有农趣。
“今天阳光不错,就坐在院子里吧!”
刘涌连忙进屋找了十几只小凳子,一对老夫妻也搬了椅子出来,旁边还有一名三十余岁的男子,身后还有一对儿女和一名妇人,应该是一家人。
“那是我兄弟一家,我父母喜欢乡下,便跟他们住在一起。”
陈庆点点头,这时,刘涌又把父母领上来,老夫妻听说是雍王殿下,连忙跪下磕头,陈庆让亲兵把他们扶起。
老者含泪道:“殿下就是我们再生父母,若不是殿下,我们早就没命了,哪里还会有今天这样的生活?”
“老人家不用客气,国以民为本,看到你们能够安度晚年,我也由衷高兴,请坐下吧!”
众人坐下,这时院子涌来很多村民,听说是雍王,村民们都忍不住欢呼起来。
陈庆安排几名长者坐下,周围围满了村民,让陈庆的亲兵颇为紧张。
“老人家家里现在有多少土地?”陈庆笑着问刘父道。
“回禀殿下,我们家有两百亩土地,长子和次子各一百亩,老汉已过六十岁,无法再领土地,但给了十亩菜田。”
陈庆有些奇怪,好像授田规定中没有额外给菜地这一块,他回头向张敖望去。
张敖连忙解释道:“规定是每户宅地一亩,如果放弃宅地,则补菜田十亩,这十亩菜田实际上是补偿刘涌。”
陈庆心知肚明,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刘涌进城当官,在城内享受了分宅,户籍在城内,那他在乡下的土地和宅地就应该放弃,但刘涌显然两头都占了。
官员们都会利用制度上的漏洞给自己谋福利,各地这种情况都有,无法避免,虽然无法避免,但不代表陈庆就可以无视。
陈庆没有说破,他笑了笑道:“刘老汉养了个不错的儿子!”
周围百姓都在笑呵呵看热闹,刺史张敖和长史王博都听懂了雍王的弦外之音,两人紧张地对望了一眼,要出事了。
陈庆又问刘老汉和其他老人道:“现在都种植什么农作物?”
刘老汉道:“我们家主要种小麦,还种了五十亩的棉花,种棉花比小麦赚钱,准备今年再多种五十亩棉花。”
“有没有种玉米?”
“听说了,但还没有考虑,主要是没有种过,有点担心。”
另一个老者道:“我们家种了两亩,不敢多种!”
“我们家也种了一亩!”另一名老人也道。
陈庆是希望在灵州大规模推广棉花和玉米的种植,但他也知道这种事情强迫不来,必须让农民感觉到有利可图,他们才会种植。
关键是要利益引导,将玉米的收购价格要和小麦一致,产量上去了,收入就会翻两倍,消息一传开,大家都会种植玉米了。
陈庆又和众人嘘寒问暖几句,便起身告辞了。
百姓将陈庆送出村子,众人才依依惜别,这时,刺史张敖低声道:“卑职发现这个刘涌两头占,卑职会立刻收回他家的百亩土地。”
陈庆澹澹道:“土地就不用收了,我刚视察完就收回人家土地,会被戳断嵴梁骨骂的!”
张敖满头大汗道:“卑职考虑不周,卑职会把刘涌的住房改为官宅,或者按照市价让他买下,他的户籍也会转回乡下。”
陈庆冷冷道:“怎么做我不管,我是来征战,不是来巡视政务,回头你们给监察司解释吧!”
他翻身上马,扬鞭打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