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刚才听电话里那位叫嚣者的说话口气,高强判断八成是体制内的小官,很善于装腔作势,倒也唬人的很。只不过这事儿怎么感觉都有点不对,要知道杨芸不大不小也是位区委一把手的秘书。经见过的大场面也很多,这一年多来的秘书经历,也早让这个当初有点懵懂的小丫头成熟多了,一般的人只怕吓唬不住她。也不敢这么不客气的叫嚷她,那么这次的事情只怕也大有问题了。
高强开上悍马。一路疾驰直奔金运大酒店。虽然杨芸说的不请不楚的,可高强并没有猜错,一到金运大酒店门外,就见到一溜jing车停在酒店门前,把酒店大门都给围严实了。
这会儿正一队队jing察从酒店里往外押人,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捂头露腚的被按进jing车里,这情形国人一看都明白这是扫-黄行动。
这事儿实在太常见了,每个城市每隔一段时间,总会上演一幕这样的画面,只不过今天竟然查到了金运头上,就有点稀奇了。
金运大酒店号称裕南最豪华的酒店,当然也不是浪得虚名的,没有一定的经济资本,建不起这么大酒店,而没有一定的政治资本,这种酒店也经营长久不了。
杨老板在裕南也是名人,据说在官场人很有人脉,所以金运大酒店不但号称第一豪华,更是号称裕南第一安全,这地方的娱乐环境不但优秀,美女如云,更是相当安全,从开业到现在,虽然也经历过不少全市的大规模行动,却从来都是早早就接到招呼,从来没出过疏漏。
可今天竟然突然跳出来这么多jing察临检,看这架势显然也没有事先招呼,打了个正着!
更关键的问题是门前还停着一辆市台的采访车,一架摄像机正一刻不停的拍着jing察抓人的画面……
高二哥停了车,直奔近前,想着找个熟人先打听一下情况再说,可刚走到近处,一个小jing察就大声呵斥起来,叫嚷着:“嗨,嗨,说你呢,干嘛呢?没见jing察办案呢吗?站远点去……”
高二哥一瞥这位,笑了。熟人啊,这不是那位黄震黄公子吗?话说咱重生就是因为这货的狗咬了咱,重生后还和这位分局长的儿子闹了一场,不过他老爸不是已经倒台了吗?这货竟然还没被开除出jing察队伍?
黄公子却人不得高强了,眼见骂了这人。人家还笑了。不禁火气大了起来,扯着嗓子叫嚣的更大声了:“你聋了?赶紧滚原点去,再不走把你也一块儿逮了,你信不信?”
高二哥一咧嘴。这货怎么还是这德xing啊,看来还是没吃够亏,还是欠收拾啊。
“呵,还不服气?”黄公子脸se一翻,上下打量了高二哥两眼。衣服不是名牌,看看年纪更不可能是什么大官,想来牛-逼不到哪儿去,就要发飙拽拽jing察的威风,可突然又是一愣,却是认出高强有点面熟,再仔细一想,却说黄公子对当初被高二哥这个穷学生剥了面子,那正是记忆犹新。
说不得黄公子就要翻脸了。虽说咱老爸如今大不如前,上次倒了台,却也并不是一抹到底,而是又被调了个分局降级使用,挂名了个副局长还不带常务的。随后老爸的靠山也倒了,如今只能算是个不管事儿的闲人,可好歹还挂着副局长的虚名,一般人还是招惹不起咱的!
“是你?”黄公子脸seyin冷。绷着脸一指高强说道,“好小子。找了你几年,终于又让我碰到了!”
“碰到了又如何?”高二哥笑眯眯的,还没来得及再教育他一回,旁边却有一个jing察颠颠的跑了过来,对着高二哥就是笑着招呼,还伸出双手来要和高二哥握手,那叫一个极尽巴结。
高二哥斜楞了他一眼,倒还记得这位好像是哪个派出所的副所长,以前见过一面的,却没太多的交往。
眼见手伸出来了,高二哥却没握手的动作,那位竟然一点都没变se,还谄笑着说道:“高局长贵人事忙,你是把我忘了?我是柳巷派出所的老史啊,现在调到治安支队了,当了个大队长,呵呵……”
高强一副刚刚想起来的样子,这才和那位老史客套了几句。好歹高局长也是市局出来的人,并且传闻和田局长交厚,自然是需要巴结的对象。
那位黄震黄公子有点傻眼了,这叫个什么事儿啊?要知道老史可是治安支队的副支队长,咱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啊,比起咱老爸如今也强上不少,竟然和这位说话还带着点巴结的味道?
一时间这位脑子有点宕机,然后就是一阵后怕。黄公子进了jing队混了两年,也多少懂得了一些人情世故,老爸又失势了,没人护得住也吃过不少亏了,虽然本xing依旧嚣张,可也知道了什么叫作怕。咱和这位当初有仇就不说了,刚才咱说话也实在有点不太客气,一步要找人麻烦的架势,真要被这位随便编排一句,那咱老爸如今可不见得能保得住咱。
眼看着黄震面如死灰的样子,高二哥心下却大度起来,随意的一笑,那是上位者的释然,再不理会这位黄公子,只转身和史队长说起话来。
“老史啊,这是怎么回事儿?连金运都查了,局里什么时候行动力度这么大了?”高二哥随意的说道。
“嗨,”老史随意一叹,想说什么又瞥眼看了眼黄震,声调一拉,说道,“小黄,你杵这儿干什么?站你的岗!”
黄公子干咽一口吐沫,心里那不是个滋味儿啊,话说当初的一个穷学生,和咱比那差得不是一点半点,可如今呢?咱被人呼来喝去的,可呼喝咱的人却巴结着他,这叫个什么事儿啊?这穷学生究竟是得了谁的势这么牛起来了?
不过心里再不甘,也只能忍着,黄公子稀松的掉头回了jing车前继续站岗jing戒。
史队长如同做贼一般缩着脖子,压低了声音对高二哥说道:“嗨,这种事儿,还不是看上面的人怎么说?”
不出所料啊,果然如此,只不知道杨家得罪的究竟是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