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围住了我父亲的坟,四周都是火把扑哧扑哧的燃烧声,还有乡亲们因为刚才剧烈跑动之后的喘气声。
却不见了刚才那个血色的身影, 可是地上,血色的脚印,却明明指向了这里, 然后就在这个坟旁边,一切的痕迹都消失了。
我现在想想那个时候,还在后悔,为什么那个时候之前,我不是现在的性格,不是无法无天的赵建国, 或许是因为当时的大环境使然,又或者是因为我老爹在在世的时候一直教育我要谦和待人。
所以那时候的我,对村民,沒有任何的震慑力, 而如果当时的我就是现在的我的话,村民们,肯定不敢尝试着去挖我父亲的坟。
村民们是质朴的,或许说,他们当时要选择的做法,并沒有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了我的父亲在下葬之后出现了异常,他们可以不害怕一具死尸,但是绝对不会允许在赵家祖坟里有这么一个粽子的存在。
不怕,不代表不忌讳。
所以当时村民们一致认为,要刨开我父亲的坟,然后烧掉尸体,火是至阳,可以烧去所有污秽,而火烧,也是村民们处理类似事情的方法。
面对愤怒的村民,我竟然有点不知所措,我理解他们的想法,甚至我自己都想去挖开这个坟,去看一下到底出了什么样的状况。
可是,这是我爹,是我刚下葬了两天的爹。
最后,还是老族长出面,他在村子里的威信无人能及,那些红卫兵红小兵多次想把他当做封建主义的残留拉出去批斗,面对村民的怒火,都沒能得逞。
老族长拄着拐杖,面对一大帮村民,叫道: 谁敢刨建国他爹的坟,就先从我这把老骨头上踏过去。
可是饶是如此,老族长还是向村民们保证,百分百的会处理好这件事儿,给大伙儿一个满意的交代, 这也在情理之中,我跟他们沒有仇,我老爹更沒有,他们想要挖坟,只是因为担心那个血人会出來祸害。
等到我跟着村民们一起回到村里,我还特意的带了一篮子鸡蛋去探望了下被吓的失禁的四婶儿,乡亲们是质朴的,非但沒有责怪我,这个慈祥的妇人还安慰我道,赵家屯子,就是靠死人吃饭的,所以不怕妖魔鬼怪,还让我不要有心里压力,我老爹是一辈子的老好人,就算死了,也绝对不会來害乡亲们。
等我回到家,发现老族长,正跟我父亲的那三个朋友在一起喝茶, 看到我回來,老族长拉了一个凳子给我坐下,喝口茶,道: 建国,这事儿你怎么看。
一提起这件事我就头疼,因为我也毫无头绪,根本就找不到原因,就道: 老族长,我是真的不知道,事儿搞成这样,我自己还迷糊着呢。
老族长屏着脸,沉声道:依我看, 你爹的这个坟地,绝对有大问題,不瞒你说,就昨天下葬后,我围着整个赵家屯子转了一圈,咱们老赵家对这方面的知识,都是來自那本祖宗留下來的风水玄书, 可是这本书大家都看过,谁也不比谁知道的多, 我说句实话,这块地到底有什么玄机,我看不穿,只感觉中规中矩的,但是你要说普通吧, 那些龙鳅怎么解释, 所以我估计, 这块地,可能被你老爹给做了什么手脚了。
又或许,你老爹,知道的肯定比我们多, 这块地还真的是块龙地,只是我们看不透。
这时候张三也插嘴问道: 建国,赵老哥在进部队前后,都一直在做着倒斗儿的事儿,也就是在解放后才收手, 他还在世的时候,就沒有跟你交代过什么。
我摇头道: 沒有,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 这块坟地是我爹生前自己点的,可能他根本就沒有跟我说过其他的事儿, 你要是说凑巧碰到一个龙穴,那就扯淡了,这几率也太小了点吧。
张三不死心,追问道: 那赵老哥,生前,你有沒有注意到他有什么异常, 或者说特别古怪的举动。
我仔细的思索了一遍,还真的沒有,因为老爷子本身就是一个云淡风轻的人,特别是从战场是退下來之后,经历了生死的洗礼,对很多事情都看的很淡,就算是在死前被批斗带高帽子游街,他也沒有多说什么。
我就道|: 你们都知道我爹的脾气,他要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想法, 外人是看不出來的, 如果要真的牵强的找他怪异的举动,那似乎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我小儿子出生了以后,他给小儿子起了三两这个名字,古怪的很,我当时不愿意,他一反常态的坚持。
你们说,会不会是因为这个。
我这么一说,他们几个立马來了兴致,要不是我媳妇儿已经带着儿子睡了,他们势必要拉我那个小儿子起來看, 经过我们的商讨,还是决定明天一大早就先让老族长仔细的看下小三两,最后老族长在走的时候,说道: 建国,我已经托六子,让他去请我多年的一个老朋友來,你老爹这件事儿,要赶紧处理好, 要是明天晚上在出來闹腾,在乡亲们面前,我这张老脸,就不一定顶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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