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一思:借口是弱者的避难所。
依稀的记忆断片在眼前闪过,那是往日的回忆。接着这些残片的闪回越来越快,就像是汹涌的洪流般淹过苏荆的心智。他被迫以第一人称重把自己的人生再历一遍,重审视着自己的人生,他发现……自己就像是没有目的的,茫然的旅鼠一般,永远在四处漂泊。
认识一个个女人,走过一段段山谷,然后……尽头是什么?
是大海吗?
苏荆知道,现在的自己并不是胸怀大志的霸者,他喜欢四处游荡,只想成为看遍世界的旅人。但是在这个旅途上,或许能结识可以一起旅行的同伴吧……或许等哪天自己再也走不动了,就停下来结庐而居,成为心满意足的隐士,享受安闲的晚年……
但是,这样的心态似乎是……是自己失去了另一半后才产生的。在阿萝还在身边的时候,自己似乎是一个非常狂妄又富有野心的小疯子。比现在还要肆意地活着,就像是为了成为“配得上彼此的了不起的人”一样,双子星的两极都怀着类似的心情,想登上世界的高点,掌握整个世界……为了满足两个人那没有止境的。
真有意思。一旦苏萝自生活中消失,苏荆就似乎失去了自己的全部生命驱动力。变得消沉下来,或许是因为知道,就算自己再努力,也没有那个喝彩的人了一般。
“想要活得比两个人加在一起还要精彩”,苏萝临终的时候把这个心愿托付给自己,但是自己却以阴郁的自毁心态去狂野地挥洒自己的生命……这和阿萝想要的,不是一个东西啊。
琪琪和小贞子。甚至路总,都在用不同的方式试图把自己从阴暗的深潭中拉出来。但是自己却总是沉湎在内心深处的一片死灰中……直现在。
“起床了。兄长。”阿萝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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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空间。色孽的神域。
神国的表面已经沦为外来者的战场,但是理应被元气弹蒸发的神殿却在大地的深处继续存在着……或者说,“似乎”在大地的深处。在混乱的宇宙中,时间、空间甚至因果都不那么重要。
苏荆依然躺在八角形的祭台上。楚凌空盘坐在一块悬浮的石板上,膝上横放着一柄古意盎然的长剑。仙人微微瞑目,似乎已经深沉入定。
“这边还真tm不好找……”周伯符点了根烟,惬意地吐了个烟圈,“怎么,是出去打还是在这里打?”
“……”
“我看你的意思和我应该一样。等外面打完了,我们再好好交流交流……可惜我老婆性子急,让我快点把你解决了,这边是那个妖里妖气的家伙地盘,我也不想留太久——你后面那小子,劳烦你处理一下。放在这里当炮灰还是怎么的?”
“在他苏醒之前,我得负责保护他不被破坏。”楚凌空简单地回答道。
“妈的,怎么这么麻烦!”
“……快了。”楚凌空眼皮一动。
躺在祭台上的苏荆胸口突然像是开了个洞一般,洞口中绽放出无限金芒。金芒所至之处,整座构成神殿的基础都开始虚化起来,就像是破除黑暗的光明般在色孽的神殿中肆虐。下一秒钟,巨量的混沌元力一口气压了回去。顺带撕出了一个空间裂隙,把苏荆直接整个儿丢回了现实宇宙。
楚凌空站起身来,从容地掸了掸自己的白色道袍。他握住手中的剑,问周伯符:“去哪里打?色孽已经完成了协议,现在大伤元气——但已经可以腾出手来解决我们这群外来者了。相信他现在的心情不会很好。”
“哼哼。”大鸟王冷笑两声,叼着的烟卷洒下点点烟灰,“刚好可以抽点时间看看苏萝那小妞是怎么砍瓜切菜的,不过就算是她,解决这几个好手也得付出代价……啧,至少带头那两个。连老周我也未敢言必胜……”
“现实宇宙。”
“好,那就去现实宇宙!”
两人身形一闪,神殿中顿时空阔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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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星空中,一只无形的巨正在横穿整个银河。虫巢舰队,的生物战舰在虚空中漂游。硕大无伦的舰队遮蔽了星空,舰队的行进就像是一只布满吸盘的触须,吸尽了一路上遇的每一个星球,只留下荒芜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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