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手枪,但却没有收回腰间的枪套里。她迅速转过脸去,抹了一下眼睛。然后眨着眼重直视他。
“就算,就算我们要去找她。拯救她,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和你,现在只是两个普通人而已,用锤子敲开那东西吗?还是用火焰烧烤呢?她说她已经完全和那东西融合。我们已经没有办法了啊!”
“还有一种办法。”他一拳打在墙壁上,痛苦地说出了自己的判断,“我们先乘坐飞船,离开这里,然后恢复我们的记忆,取回我们应有的实力。如果有那样的实力,并做好准备,那么我们就一定能够想解决的办法!”
他不轻易使用“一定”这样代表着确切无疑答案的词,但是现在。他只能孤注一掷地把希望寄托在这种可能性之上。没有情报,他这时候非常希望录音中的自己能够为自己提供更多的信息。自己底有多强?当不受束缚的时候,自己有着怎样的力量?女孩和他眼对眼地对视着。两人都在脑中权衡较量着各种可能性。
“我们不知道,它的影响范围底能延伸哪里,底是这个恒星系,还是……更远。”她艰难地吐出这句话。
“但是总比一点希望也没有要强。”
猛然,飞船一阵大震。飞船的骨架发出嘶哑的呻吟,两人一个站立不稳。险些直接趴地上。但是这还没有停止,飞船又猛地一抖。整个下降了好几米。两人就像是盒子里的老鼠一样,被剧烈的震颤抖得满地乱滚。
“……快去反应堆!”
女孩从他的怀里爬出来,反应敏捷地冲向舱道的尽头。用身体保护她的男子踉跄着爬起来,和她奔向相反的方向。
“你去反应堆点火和检查,我去飞船的舰桥,启动飞行系统。”
在这种紧要关头,再一起行动已经太浪时间。他调出地图,沿着大概的方向一路狂奔。一路上的道路标示一闪而逝,他冲上已经破损的电车系统,估算了一下距离,咬着牙直接跳下电车的轨道,沿着边界向着飞船的头部奔跑。
飞船目前处于一个头下脚上的状态,在星球重力下,他现在就是在一个四十度左右的下坡上狂奔。飞船的震抖还在持续,他猛地一跃而起,在空中启动了背后的空气推进设备,向着坡道的底部滑翔。
四周的甬道迅速向后飞驰,他猛地一个翻滚着地,这一跃帮助他飞跃了数百米的通道,猛地一个震动,他失控地再次弹跳起来,在空中竭力维持自己的平衡,后在地上摔得七晕八素。
当他抬起头的时候,看见的是站台的灯光。
三十秒后,他冲入了舰桥,看见了半沉在水中的舰首舷窗外的情景。
这是噩梦吗?
一定是在噩梦中吧。
梦魇中的场景一般,他看见水底的巨大生命。散发着荧光的水藻将这块水域染成了透亮的澄澈夜空,而托起湖心神印的不是岛屿,而是一团巨硕的血肉之瘤。
而这块血肉之瘤已经开始异化,外表的肉块开始脱落,随着水流飘荡,露出了里面苍白的事物。
那是一具埋藏在血肉中的巨大人体,一块表层的血肉崩落,露出了底下浓密的黑发与半张黑白分明的柔婉眉眼。
仿佛感了他的注视,这只眼睛睁开了。黑色的瞳仁转了两下,视线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一瞬间,他如坠冰窖。(未完待续)
ps:在者群里讨论了一下所谓的地狱级无限的情景。悲伤地发现,和一堆金手指妖怪比起来,大家公认的苏荆唯一的挂是……长得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