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璟检查完小蝶的尸体之后,又接连检查了小紫和小美的尸体,发现她们的被侵害状况如出一辙,显然是同一个凶手所为,手段残忍变态,令人发指!
与蛇神庙被害的女子尸骨不同,这三个受害人的左颞部并无创口,而咽喉部有明显的扼痕,眼睑和口腔牙龈等处有出血点和伤痕,这是典型的机械性窒息痕迹,说明这些女子是被扼死的!
虽然上吊等方式也会留下这些痕迹,但如果是上吊,勒痕会很细,后颈有八字不交,如果是被凶手用绳索或者布条勒死,痕迹更用手扼死的也不同。
而杨璟又重点检查了死者的眼睛,创口明显,但边缘平滑,应该是用了利器,而且并没有破坏太多,说明凶手已经练就了不俗的解剖手法。
根据眼眶的出血情况,杨璟可以判断,这些女子是先被挖下眼珠,才被凶手扼死的!
因为如果是死后伤,也就是说死后才挖出的眼珠,那么出血情况也是会不同。
人死之后,血液循环会停止,神经等身体反应也会消失,出血情况和伤口收缩等都不一样,对于杨璟这样的法医而言,想要判断是生前伤还是死后伤,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凶手的变态手法也让杨璟感到非常的压抑,杨璟沉沉地叹息一声,脱了手套,走出敛房,此时才发现已经天亮了。
鸟雀虫儿都苏醒过来,远远还传来商贩的叫卖声,整个巴陵城又开始了繁忙热闹的一天,可这太阳底下的太平,究竟隐藏着多少让人心惊胆颤的罪恶?
杨璟挨着宋风雅坐了下来,她还没有从震惊之中缓过来,抱膝坐着,下巴就靠在膝头上,似乎在思考,人性为何会变得如此的丑恶。
杨璟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这样的凶杀案,便是在后世,杨璟也并未见过,漫说宋风雅,便是他杨璟,也同样感到非常的震惊。
“为什么要这样做...”宋风雅埋着头,低声问着,杨璟能够感受到她的身子在轻轻颤抖。
想了想,杨璟终究还是回答道。
“这凶手已经越来越成熟,其先砸烂脑袋那种杀人方法,已经没办法满足他的变态心理,选择掐死死者,他能够直观地看着受害人死去,目睹着死亡过程,会给他带来最大的满足感...”
“他挖出眼珠子,或许是不想受害人看到他的样子,说不定他就是个丑八怪,当然了,也有可能因为他不想看到被害人眼珠里自己的倒影...”
这些都是犯罪心理学的理论,想要详细分析起来比较繁琐,杨璟也没有心情给宋风雅一一解释清楚。
这种反社会人格的连环杀手,多半希望得到社会的关注,也会特别在意自己的外形,即便自己面容俊美玉树临风,有时候他们也会自卑地认为自己丑恶至极。
受害人的目光会让他们自惭形秽,所以他们不敢直视受害人,当然了,也有些凶手会死死盯着受害人,从受害人的眼中感受那种恐惧,来喂养他们邪恶的内心。
这一类的杀人狂,心理学上的分析,往往比证据上的追索要更加有效,因为他们的心理有着很大的研究空间,虽然有着更多的不确定性,但终究是有迹可循。
而随着他们的技术和手法不断成长,他们留下来的证据会越来越少,心理学分析就会成为至关重要的破案手段。
历史上很多有名的杀人狂,到了最后都不会留下证据,甚至明知道他就是凶手,却因为苦无证据而无法捉拿归案,许多杀人狂仍旧逍遥法外,成为恐怖的代名词,更成为犯罪界的传奇人物。
杨璟的答案显然不能让宋风雅满意,她犹豫了一阵,还是小声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塞进那个地方...”
对于这一点,杨璟也做过心理分析,无论是蛇神庙的那些尸骨,还是如今这三具女尸,凶手的作案目标都没有跳脱这个类型,那就是大龄的女人,或者说成年的女性,而非少女。
这就暴露了凶手的心理轨迹,凶手应该有着恋母情结或者对母性的痛恨,为什么会这样说呢?
如果是恋母情结,应该是对这类型的女性的仰慕,又何至于杀死?难道不是只有对母性的痛恨吗?
事实并非如此,任何的情感到了极致,都会产生巨大的影响,至极的爱与恨,都会带来伤害,这一点或许需要多一些人生阅历才能够体会得到。
凶手是心理失常的人,爱与恨的界限既明显又模糊,看似矛盾,实则不然。
在他看来,明显的是爱与恨的区分,模糊的是爱与恨的方式,对于一个心理失常的人来说,表达爱的方式与常人不同,或许你认为残忍,但在他看来,这就是爱一个人的表达方式。
比如在一个家庭里,阴柔多疑的丈夫,性格开朗的妻子,丈夫很爱妻子,所以会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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