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那俩女人全都已经认识了陆寒,按理说英国杀人灭口,只是你如果让陆寒下狠手杀了她们,这种事情他是做不出来,毕竟他可不是什么没血没肉的杀人机器,滥杀无辜这种事他可做不出来。
走出地下城,外面雨似乎下的更大了,瓢泼大雨,哗啦啦打在身上,竟然有些疼的感觉,这种疼痛很真实,他顿了顿足,停在路口处,下意识的伸出手仔细的看了一眼,是的,自己又杀人了,而且是接连两天连续杀人,这让他心里产生了一种暴戾的情绪,他感觉自己双手沾满了鲜血,很不舒服,他想让这场雨冲刷掉手上的鲜血,但他同时也知道,这些都是徒劳。
他们都是坏人,陆寒这样安慰着自己。
自始至终,陆寒都没看见陀罗弥的长相,一直都是背对着的,而且他根本就不知道陀罗弥干了什么坏事,或者说,他究竟是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蛋,也跟自己没有任何的交集,而自己就这样在什么都没有搞清楚的情况下把他给杀了,是不是,有些? 武断?
但,不管怎么说,无论是杀了桑门还是宰了陀罗弥,都是传闻中作恶多端的黑道人士,杀掉他们,对普通百姓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也算是惩恶扬善了吧。
想到这里,陆寒心里才稍稍好受了一些。
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停车的马路旁,货车还是保持着停车时的位置,陆寒在上车前,又回头张望了一下身后的这座城市,心情有些莫名的复杂,皱了皱眉,这才翻身上车。
等回到葡萄庄园,已经是三点多了,陆寒悄悄停了车,又脚步极轻的走回自己的房间,脱下湿漉漉的衣服,又洗了个热水澡,一直忙活到将近四点,这才钻进被窝睡觉。
第二天醒来,雨已经停了,陆寒直到中午才迷瞪瞪的醒过来,而且还是被昆查的敲门声所叫醒。
“寒哥,寒哥,你快醒醒,出大事了!”
没穿鞋就下床开门,陆寒肿着黑眼圈。
“怎么了?”陆寒打着哈欠,一脸没睡醒的模样。他半睁着眼,依稀看得见门外站着昆查、大浦还有罗比三人。
“寒哥,出大事了,你怎么还在睡觉呐!快点起床吧,麻努叔说中午要开会!”
“出什么大事了?这么慌里慌张的?”虽然陆寒已经猜到是什么事情,但该装的还是得装一装。
昆查很着急的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是出大事了,等一会你就知道了。”
看来这小子是真的不知道,不然不可能如此守口如瓶。
……
中午一点,陆寒与昆查等四人准时来到麻努所在的别墅,这里聚满了人,而在前方坐着的,正是麻努。
从这个角度与距离看,并不能看清楚他的表情,不过他似乎在一夜间苍老了许多,头发也白了许多,而且脸上的皱纹简直可以用恐怖来形容,他的表情,嗯……应该是喜悦的吧,但在高兴的同时,似乎还有些愤怒夹杂在里面,初次之外,别无他物,他的深邃的眼睛早已埋在他的眉骨之下,看上去,就像两个黑哇哇的洞。
而在麻努的身旁,是一个空牢牢的凳子,那是龙塔的位置,只是现在没有人坐在那,显得非常空旷与不相称,但即便如此,麻努依旧没有将凳子撤下去的意思。
对于陆寒等人的出现,麻努没有任何招呼或者打心底里的情绪,很漠然的看了眼陆寒,在其中,有些许的愤怒,而更多的,竟是一种深深的不理解与疑惑。
“人都来齐了吧?”麻努声音似乎也跟着容貌苍老了许多,听上去就好像砂纸一般,刺挠的难受。
底下人没有一个人回答,这让气氛瞬间有些尴尬,麻努习惯性的望向龙塔平时坐着的位置,眼神中,有些看不清楚的落寞。
龙塔虽然是对手的亲戚,但日久生情,尤其是对于一个老人来说,也许长时间的相处,麻努早就将龙塔视为自己的孩子。
面对这些,陆寒心底忽然有一丝丝的悔意,对于一个老人来说,面对这样白发人送黑发人有些太过残酷,人世间最痛苦的,应该莫过于此。
但这丝悔意并不代表他后悔杀了龙塔,这一切,也都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他心狠手辣。如果说麻努要是想报仇或者干什么的话,陆寒绝对能狠得下心,连他一起干掉。
“今天让大家都来开会,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跟大家宣布。”说到这,他停了停,好像是故意卖个关子,也好像是真的嗓子发不出声音来,一直停了好久,才用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陀罗弥,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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