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暗讽的说着,然而心很酸,她说的事实,不是吗?这个男人,不是她一人的丈夫,在嫁给他之前,他就有侧室和姬妾,婚后他是那么的疼爱自己,自己得意忘形了,忘记他的身份,当了皇帝后也还是这么想,结果他和如贵妃的事情提醒了自己,实际上他是皇帝,不是自己一人的丈夫。
“你在吃醋对不对?”秦帝平时听着这话,肯定会勃然大怒,可这话是他心爱的女子说出来的,他反倒有种说不出的欣喜,她会这么说证明她是喜欢他的,不是无动于衷。
“吃醋?我有什么资格吃醋?是你自作多情,我没有吃醋。”东灵悠矢口否认,秦帝望着她,倔强的姿态一如她当初嫁给自己时的那晚,记得他对这个新娘是不抱太大希望的,毕竟他们之间的婚姻是一场交易,他娶她为正妻,得到儒家的支持,顺利的登上帝位。
然而傲然的少女一袭凤冠霞帔,眼眸晶亮,红衣就像是火烧似的灼热,没有女子待嫁的害羞,有的是神气,她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的,我也没打算嫁给你,要不是哥哥的原因,我现在肯定还在四处游玩,哪有空来理睬你?所以你可以去别的女人那里,我无所谓的,只要你别让你的那些莺莺燕燕来招惹我,我就不会怎么样的!可是她们来找麻烦,不要怪我不客气!
说罢,她竟是拿出了一把剑,将喜桌劈成了两半,剑仙初级的剑术,算得上是这一年龄的翘楚了,他很诧异,应该是没有想到儒家出来的女子大概是斯斯文文的,就和东篱轩那样,也没料到东灵悠是个如此生动的人,她的一颦一笑,都是发自内心的,不是伪装,倔强高傲,第一次有人对他不屑,他是很新奇的,后来呢?他想起来了,他一把夺过了东灵悠的剑,将她狠狠的压在了床榻上,在两人的扭打中占有了她,从此这个女子永远留在了他心底。
思及至此,他突然笑了笑,东灵悠蹙起眉,想不通他为何突然笑出来,却听到秦帝悠悠道:“你这模样,让我想起了我们的新婚之夜,你也是这样的倔强,口不对心,但那个时候的你多了倨傲,还有点泼辣。”
东灵悠立刻沉下脸,她大概也想起了当初的事情,脸色还沉着,可双颊隐隐泛起红晕,非常动人,秦帝瞧着,忽然觉着下腹处燃起一团火热,曾几何时他们之间鹣鲽情深,夫唱妇随,那样的日子宁静祥和,在潇然出生之后他甚至想到即使不做皇帝也没关系,有他们母子俩陪着就好,哪知会变成后来的陌路?
“悠儿,我只爱你,我不止一次说过,你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呢?”他无奈,每次的冷言冷语更伤到了他,自己的一腔热情付诸东流。
“相信什么?你爱我?你爱我,会和那个女人在御书房……我都不想说了,还有后来的皇子公主,难道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我告诉过你,背叛就是背叛,我最讨厌的是背叛,你不再是我的丈夫!你还是及早废了我的后位吧,潇然也成人了,他能保护好自己,我不再担心了。”
“废后?你竟是要我废后?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么?我的态度那么明显,你还要提出废后?我真想看看你有没有心!”
“我有没有心与你何干?你不要再来了,省得我们相看两厌!”东灵悠甩开他的手,打算开门,哪知身子被扳过来,她对上了秦帝带着些许疯狂的眸子,里面燃烧着的火焰,她最是熟悉不过了,过去他经常用这样的目光看她。
“相看两厌?你就这么急着和我撇清关系?我不允许,我决不允许!”秦帝失去了冷静,他感觉身体的温度在增高,鼻间是东灵悠特有的冷香,不同于女子的脂粉香气,那是与生俱来的体香,心底悸动的更厉害了,紧紧抱住东灵悠,他恨恨道:“你总是喜欢折磨我!”
从头到尾他没有说过一个朕字,因为他跟前的是自己的最爱,朕字只会拉开两人的距离,在她面前,自己就是个普通男子。
东灵悠大惊,立刻想要挣脱开,岂料秦帝抱的越来越紧,最后将她打横抱起压在了床榻上,一如当年的新婚之夜,东灵悠冷漠的面具再也维持不住,她面上浮现了惊慌失措:“这里是佛门清净地,你要做什么?”
“你是我的妻子,跟我回去!十年了,我这么想你,你难道忍心看我孤身一人?”秦帝说着,亲吻起她的脸颊,随后落到了耳垂,脖颈和锁骨,流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