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茜没去想叶玉珠,实是以叶玉珠上辈子失败以及智商硬商,她真不觉得叶玉珠能翻起什么浪花来。次日早饭过后,辞别叶宗山,叶茜就带着小玫心急火撩看吕姨妈,昨天跟小玫聊了大半天,近琐碎事务己经基本了解,不会答非所问。
其实也不能说是去看,每天上午跟着吕姨妈学医是现日常活动。叶茜六岁归家之后,头一年是读书,叶家才翻盖好房子,地方宽敞了,手里也有点钱。便没去外头上女学,叶宗山出十五两年薪请了老师家授课,这也是吕姨妈同意叶茜归家原因。
老师教了一年,姑娘家学完四书也就完了。吕姨妈就提出让叶茜跟着她学医,叶宗山也同意了,从去年起,上半天跟着吕姨妈学医是日常活动。
吕姨妈医术也算是娘家家传,方家是祖传医生,到方老太爷这一代时,方老太太也跟着夫婿学医,因为家贫,方老太太也开始四处行医,当然她医治对象也是女性。主要是看妇科以及外科,毕竟像刮痧,针疚之类,男医生不好对女病人下手,还有一些妇科病,女病人也不好找男医生说。
方老太爷给男人看病看一般般,方老太太却是出名了,实是医妇太少,多是赤脚大夫。后来一些官宦人家太太也请她看病,家境相对宽泛了些。方老太爷只有二女,大是吕姨妈,小是叶茜娘方氏,方老太太从很小时就教两个女儿学医,有时候出门看症时还会带女儿身边打下手。
医妇不是什么体面工作,三姑六婆中药婆,但穷人家,能活命是第一要紧事。方家也不什么世家大族,又没有儿子,便传给了女儿,一是家传手艺不至于彻底失传,再就是也是想着女儿们有个手艺,自挣自吃好歹不至于挨饿。
方家不富,两个女儿嫁都一般,方氏不提,吕姨妈婆家吕家也是一般人家。吕姨妈婚后也开始四处走穴养家,没几年安姨父去世,安姨娘就辛苦些。吕姨妈只有二子,教儿子学医之时也教叶茜。
开始教叶茜时,吕姨妈都说清楚,叶家这两年虽然己有起色,但叶宗山才二十几岁,很有可能再续娶。到时候继母生下儿子,再加上叶荞,只怕叶茜连站地方都没有了。娘家也好,婆家也好,把丈夫儿子全算内,女人到后靠总是自己。
叶茜对后一句印象为深刻,几乎当做人生坐佑铭来看。回想起上辈子,父亲对她是好,丈夫不给力,两个儿子却是好。而到后回想起来,她人生成功仍然是医妇身份,名声也好,家庭地位也好,都是她自己一点点挣出来。
吕姨妈就住叶家隔壁,一墙之隔,这还是原来方家老宅。吕姨妈嫁到嫁吕家后,本来是住吕家,丈夫死后却是住不下去了,继母婆婆联合继子跟吕姨妈这样闹那样闹。后双方大闹一场,直接闹到县太爷那里,又叫上里长直接分家了。
吕姨妈放弃吕家宅子以及吕家财产,带着两个儿子搬回娘家,同样吕家公婆任何事都再跟他们没关系,二老死时候上门掉几滴泪就完了。白纸黑字立下文书,以后不得争议。
方家宅子不算小,跟叶家差不多,不同是前头一进不是书房客厅,而是药铺门面,这是方家老生意,吕姨妈接着干下去,大表兄吕石海今年十三岁,便店里帮忙,又另外雇了个老道伙计看店。
“姨妈。”叶茜进到铺里,看着安姨妈苍老面容,三十不到看着却像四十,眼泪忍不住掉下来了。丈夫早亡,婆家极品,四处行医挣钱,终于两个儿子都成了家,结果没享几天福就去了。
吕姨妈刚给人诊完症,抬头看到外甥女哭着来了,忙站起身来,上前搂住叶茜道:“这是怎么了,家里谁给你气受了?”
“哪里是受气了,过来时候沙子吹到眼睛里。”叶茜笑着说,她连亲娘长啥样都不太晓得,她心里吕姨妈就是她亲娘了。
吕姨妈看看叶茜,两家一墙之隔,要是有什么事她多少也能听到。便道:“没事就好,我就怕你受委屈。家里那个苗姨娘实不是省事,你也别乱听她挑拔。”
“姨妈放心,我都晓得。”叶茜笑着说,看着吕姨妈苍老面容,心痛想掉泪。不禁道:“姨娘也要小心自己身子,不能把自己累倒了。”
医生本来就不是高贵职业,医妇就低人一等了,吕姨妈就是医术再好,会来找她多半是女性,还是穷苦女子,稍稍有点钱人家都会直接请大夫到家里医治。富贵人家来找多半是妇科病或者需要针疚这种身体接触,这种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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