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文臣,而且文远与天下间的世族爆发一场激战几乎是在所难免的。
身居上位者,需要考虑的事情何其复杂,所以文远今后之路,何其艰辛。
“主公,主公,”回村的道路上,见文远陷入沉思,郭嘉拉了拉文远的衣袖道。
“呃……又走神了,”文远醒过神來,揉了揉额头道:“奇怪……这几日竟然老是走神,”
郭嘉嘿嘿一笑道:“主公走神好啊,说明是在考虑问題,”
文远笑骂道:“也对,被你小子这些日子在我耳边灌输些压力,脑子怎么能停得下去,”
郭嘉丝毫不以为忤,反倒心中一喜,道:“主公忧心冀州,乃冀州官民百姓之福,不知主公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文远闻言眼神一黯,低下头半晌道:“我在此地已经多少时日了,”
郭嘉面容一肃道:“七个月零十三天了,冀州虽有沮先生坐镇,不过文武将士皆以主公为依靠,主公迟迟不归,致使百姓揣测、臣属离心,这些日子有流言称主公不过是个儿女情长、志气短浅之人,虽有昔日西楚霸王项羽之勇,日后却难免兵败垓下、乌江自刎的结局……呃,嘉失言了,请主公降罪,”郭嘉说到这,似乎觉着有些不妥,忙向文远施了一礼,不过嘴角上却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文远也不生气,他玩味笑着看向郭嘉,道:“若我别人说的楚霸王项羽,奉孝你是否会离我而去,”
郭嘉貌似慨然道:“嘉岂是那种贪生怕死的小人,主公对嘉有知遇之恩,救命之德,主公若是霸王,嘉势必不效法范增辞官归乡,便是主公身边文武尽散,嘉也必不离不弃,死也要和主公死在一起,”说完,郭嘉的脸上的笑意越來越盛了。
“好你小子,竟然跟我耍这激将之计,”文远终于忍不住了,一脚踢在郭嘉的屁股上,他如何看不出郭嘉实在用激将法激自己再次担负起重任,郭嘉跟随文远除了性情志气相投,何尝沒有别的原因,当初不正是一句“科举之后,再无门第”才俘获了郭嘉的心。
“等等,科举,”文远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似乎抓住了什么要紧的东西,仔细想想,科举取士倒是解决治政之才缺乏的根本途径,可是这条路现在实行起來困难重重,至少要在文远有能力与天下世族对抗之后才能推行下去,离推行这一步措施,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努力。
占据冀州、尤其是宁儿死后,文远一时之间失去了方向,不过现在,文远终于有了新的目标,那就是推翻世族把持的社会秩序,真真正正的造福万民,否则他即便是打下了整座江山,也不过是那些豪族大家支持推举出來的代理人,一个受到各方掣肘,很可能不能真切表达自己意志的傀儡,到那时,他就站在了天下百姓的对立面上,更令华夏民族延续一个朝代更迭另外一个朝代的轮回,这样无疑与自己最初的意志相悖逆。
“既然选择了这条步步荆棘的道路,那就是被刺得鲜血淋漓,也要坚定的走下去吧,”文远在心中暗暗的下定决心,一念及此,文远精神一振,凝声道:“奉孝,去让周仓收拾醒转,咱们明日就回邺城去,”
“当真,”郭嘉惊喜大叫道,不过他看文远虎目中精芒闪露,斗志旺盛,哪里还是假的,当即加快脚步高兴的手舞足蹈的向村子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