圜阳以南。
沿着大河,麴义领着兵马浩浩荡荡向南行着,虽然只有六千余众,不过一路上所带的辎车却是不少,足足有上千辆,这么大一支军队浩浩荡荡的一路南行,所过之处一片尘土飞扬。
这一次行军前往离石追踪鲜卑的痕迹,麴义几乎带上了所有的家底,千余辆车上,托载着足够七千军马两月吃用的粮草,军资器械一应齐备。
“禀告将军,斥候回报前方发现有鲜卑游骑窥伺,”正行之间,突然一骑飞马奔來,向麴义报道。
“鲜卑游骑,”麴义虎目一凝,喃喃道。
因为随时可能遇上鲜卑游骑,麴义在这一路上可说是小心谨慎,麾下仅有的千余骑一大半被麴义洒了出去,方圆三十里内莫说是鲜卑的游骑,哪怕一只鸟飞过都逃不过他的耳目。
不过这些鲜卑游骑的出现也让麴义心中一紧,自己这才进入西河就碰上鲜卑人的游骑,岂不是说鲜卑人的主力当真是往西河郡去的。
一想到这,麴义既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冷声喝令道:“不要管那些鲜卑哨骑,传令下去,全军放缓速度继续前进,一路小心戒备,随时做好结阵准备,”
号令迅速的传遍整支部队,本來拖的很长的行军队列不一会便缩短了一半,而且行军的速度也减缓了继续,如此一來,即便大队鲜卑骑兵突然袭來,队伍也能迅速的结成战阵。
“來吧……快点來吧,鲜卑狗贼,你家麴爷爷正等着你呢,”
可是麴义预想的事情始终沒有发生,一连行路扎营三天,麴义可谓是加了倍的小心谨慎,却始终不见鲜卑來袭,这不禁令麴义有些怀疑。
按道理说自己只带着这几千步军,依着鲜卑人的一向作风,如果发现了的话一定会吃掉这支平地上沒有防御依托的部队,这样至少他们在劫掠时会减去许多压力,可是直到现在周围一点鲜卑大军集结的消息都沒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恰在此时,副将于毒飞马來报道:“将军,前面十里就是蔺县渡口了,前军在前面渡口发现了大军渡河的痕迹,李副将还和守在那里的鲜卑军士干了一仗,将军,看來咱们走对了,鲜卑大军应该就是从此处过河的,”
“哦,”麴义眼前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沉吟一番后道:“走,咱们到渡口看看去,”说罢,打马往前奔去。
來到河边,李大目正领着一彪军士打扫战场,李大目远远的见麴义过來,立即飞马迎上前來,行礼道:“末将拜见将军,”
麴义嗯了一声表示回应,淡淡问道:“探马回报你刚才和鲜卑人交上了收,战况如何了,”
李大目挠了挠头,他知道主将面子上虽然孤高冷傲,心地却是不坏的,所以也并不以为意,一甩膀子慨叹道:“嗨,别提了,那些守渡口的鲜卑真他娘的跟一个个软蛋似的,还沒有交上手,就四散逃去了,真他娘的不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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