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西凑。也只是集结了三千多能拿起武器的士卒。而且其中大部分还是沒见过血辅兵。
任铭就是其中的一个。他虽然已经是屯长。却从沒有见过大的战事。顶多也就是抓一些地痞流氓、见过一些小打小闹的械斗而已。一场血战即将到來。任铭心里都觉着沒底。
唯一能让任命稍感宽心的就是经过这三年多的修缮。洛阳城的城墙已经被修葺一新。四丈高的城墙犹如不可翻越的屏障。城墙上望楼、垛堞一应齐备。绕城而走的护城河引自洛水。宽有五丈。奔流不息。这样一座坚城。如果有足够的兵马。想要攻下來并不容易。
但是任命并不知道。城池高大虽有高大的好处。有时却也是累赘。洛阳城被称作九六之城。南北长九里。东西宽六里。有十二道城门。这么一条二十多里长的城墙。只有三千多人守御。兵力之分散很难兼顾四面城墙十二座城门。很容易给对手以可趁之机。可以说如果沒有外援的情况下。仅凭城头上三千多守兵。这座城必破无疑。
当然洛阳城还是有援军的。洛阳以东二百多里的虎牢关。尚有司州军团驻扎的一万多战辅兵马。洛阳城守五天前已经派人前去告急。相信这三两日援兵就会有消息。
这一日。正轮到任铭守卫西城雍门。突然就见城外尘头大起。远远的。就见几十名西凉骑兵正在追逐一名河北军哨骑。那哨骑似乎身上背着几只利箭。紧紧的趴伏在马背上。努力的催动着座下马匹。希望能活着冲进城里。可是他座下战马似乎已经跑得脱力。身后西凉兵又紧追不舍。眼看着越追越近。再之后。便是黑压压一片不可计数的张绣大军。
“挺住啊兄弟。”
“就快到城门了。再加把劲。”
城头上的守兵都为那哨骑捏了一把汗。雍门早就被任铭下令开启。城头上的弓弩手也早已张弓以待。几十个西凉骑兵而已。即便让他们冲进城内也翻不出多大花去。
“一群废物。几十个人竟连一个一个哨骑都抓不住。看俺的……”眼看着那司州兵哨骑就要跑进一箭之地。几十骑军伍中突然响起一声响雷一般的吼叫。就见一个编着一头红发的彪悍蛮人手绰长刀大喝一声疾步冲出骑阵。
沒错。是疾步。就见他双脚如飞。虽然是徒步。却要比战马的速度还要快上几许。就如同一支离弦的利箭一般。向那快要逃出生天的河北军哨骑急速靠近。
“纳命來吧。”眼看着那蛮将眨眼之间就追上了己方哨骑。狞笑一声。飞起一脚踹在马颈上。战马悲嘶一声当场横倒于地。那哨骑从马上掉下摔了个七荤八素。就在这离着城门不足百步之地被敌兵所擒。
城头上的士气瞬间低落了几许。众人看到那赤发蛮将方才的咋舌表现。本來就有些沒底的他们此时更是面露惊惧。城门不等任铭命令就急急的关上了。生怕已经靠近西凉骑兵趁势冲入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