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统一步调的奔跑着,整齐划一的递出手中丈二长的锋利枪刃,那一瞬,枪戟如林。
噗噗噗……一连串的长枪入肉声不绝入耳,第一排冲出去的近三百枪兵,一轮攒刺竟将近两百西凉骑兵刺下马去,被刺中之处多半是胸口、咽喉、小腹等要害部位,一旦刺中,几乎沒有救活的机会。
不过骑兵的冲锋同样不容小觑,速度上的优势让他们占尽先机可以抢先一枪刺去,杀伤了数百骑军,此外全速奔驰的战马一撞之下,大半军士吐血倒飞出去,多半绝无幸理。
在第一轮枪兵和骑兵的冲撞之后,其结果竟是个不胜不败之局。
“一往无前,,”
“有我无敌,”
未免被撞飞回來的同伴波及,司州枪兵选择的是一波一波向前冲出,见西凉兵第一波的冲撞结束,第二排枪兵虎吼一声向前冲去。
接着是第三排、第四排……
每一次惨烈的交手,西凉骑兵都能冲进一段距离,已经越发靠近刀盾和弓弩手的战阵,七千兵马之中,也只有枪兵能与骑兵近战厮杀一阵,其余刀盾手和弓箭手因为兵种的特性都不是骑兵近战之敌,若是让西凉冲过枪兵的堵截,势必在河北军阵中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不过枪兵只有不到三千人,却要防守三面区域,防守阵型难免薄弱一些,加之骑兵因为彼此间间隔较宽,冲击面本來就广,眭固眼看麾下枪兵人数在急速的减少当中,渐渐已经抵挡不住西凉骑兵的凶悍冲击,而就在这时,胡车儿出现在长枪兵阵最薄弱的那一片区域。
“当我者死,”就听他一声暴喝,两腮尖刺一般的赤红虬髯根根竖立,手中一杆颇为沉重的铁柄长刀一刀撩起,五六杆刺來的长枪挑飞上半空,胡车儿刀势不竭,又将一身形魁梧的司州战兵拦腰砍成两段,大蓬的鲜血如泉涌一般溅红了附近几个枪兵一脸一身。
那几个司州沒了武器的枪兵骇然倒退,胡车儿却得势不饶人,就见他脚下一蹬,整个人如同一头豹子般电射上去,狞笑声雪亮的刀光闪过,几个枪兵抵挡不住转眼间被砍翻在地。
“哈哈哈,过瘾,杀的过瘾啊,”胡车儿哈哈狂笑着,这一番冲杀,司州枪兵的阵势终于被他破开一道口子,身后一队骑兵早就如同闻到血腥的狼群,呼号这杀入阵内,几个盾兵咬牙冲上,却早被这些骑兵摧枯拉朽般撞得倒飞。
“胡狗休得猖狂,看本将军來取你首级,”眼看着阵线被撕破的危机时刻,突听乱阵中一声大喝,冲进來的西凉骑兵一阵人仰马翻,只见眭固拍马舞刀,领着百余亲骑冲了过來,将杀入阵中的西凉骑兵生生堵了回去。
“不怕死的东西,”胡车儿冷哼一声,也不骑马,就这样跨起大步迎了上去,就见他脚下如飞,比起奔马还要迅疾,而且在乱阵之中身形灵活无比,还沒等眭固醒过神來,胡车儿一记势大力沉的刀劈直奔眭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