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张将军啊,将军不在帐中和诸公饮宴,怎么这么快出來了,”刘备脸上愤色一敛,施了一礼问道。
“心里闷,出來透透气……”张绣脱口而出,随即醒觉笑道:“玄德公不也这么早就离席了吗,”
刘备摆手笑道:“呵呵,我是身体不适……”刘备一眼看出张绣有心事,轻描淡写就把这点小节带了过去,和张绣很是热络的聊在一起。
不得不说,刘备拉拢人心的本事绝不是盖的,不过是一会功夫,两人就已经亲密到彼此称兄道弟,而刘备沒费多大功夫,也摸清楚了张绣的内心。
“兄弟,咱们是同病相怜啊,想我刘备也是堂堂汉室宗亲,素有……(此处省略二百字)不想今日竟沦落至这步田地,头上无片瓦遮头,脚下无立锥之地,投靠刘表,还要受到一些人的冷眼猜忌……”只见刘备勾着张绣的肩膀摇头叹息道,说着说着,渐渐的带起了哭音。
刘备的这句话,深深的拨动了张绣的内心,张绣面色一变,咬牙慨叹道:“玄德公,我与你的处境何尝不是一样的,想我张绣空有一腔抱负,背负这一身武艺,却要在刘表麾下仰人鼻息,有志不得伸,刘表,庸人也,胸无大志,不死于张辽之手,日后也必死在曹操之手,只可惜了我等这些不为荆州豪族所容的人,到头來还是……嗨,”越说,张绣似乎越觉着胸中一腔郁闷无处宣泄,抽出腰间宝剑将身便的一根旗杆砍断在地。
“兄弟,慎言啊,这里可是曹操的地盘,咱们……”刘备一阵惊讶,忙温言将张绣的情绪安抚下去……
又叙了一会,刘备道:“兄弟,你我同病相怜,日后还需相互扶持,兄弟日后但有为难,若不嫌我兵少将寡,只需书信一封,便是远隔千里,我也提兵相助,”
张绣也是性情中人,闻言慨然道:“兄长,,你我今日一见如故,日后但有用得着我张绣的地方,张绣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得了张绣的许诺,刘备心中暗喜,拱手道:“现在天色不早,兄弟先早点回帐歇息吧,”二人当下分别,各回营帐歇息。
刘备若有所思的回到自家营寨,刚到寨门就见从事孙乾一路小跑的奔了出來,见了刘备忙上前拜道:“主公让我等好找啊,”
“公祐有何要事,”刘备疑惑道,他倒是很少见孙乾有这般失态的。
孙乾道:“主公,今日有一老一少两位文士求见您,年长一些的那位自称水镜,正在主公帐中等候,我看此二人形貌,皆非寻常之人,”
“水镜……水镜先生,”刘备一愣,惊呼出声道,他到荆州虽然不长时间,不过刻意打探之下,还是知道水镜先生的大名的,此人是阳翟人,在荆襄一代颇有盛名的文士,和荆州名儒庞德公相交甚密,而庞德公,则是荆州大族庞家的人。
“这水镜先生前來,莫非是來投靠我的吗,”刘备想到一种可能,心中顿时激动的砰砰跳了起來,他手下关、张二将皆是万人敌,却无善用之人,简雍、糜竺、孙乾之流虽然忠义兼备,却非经纶济世、智谋深远之辈,看看张辽,麾下沮授、田丰、郭嘉、徐庶皆有神鬼莫测之机,曹操麾下,荀彧、程昱、荀攸也都是深谋远虑之辈,刘备戎马十余年,渐渐也摸清一个道理,沒有一个能为自己出谋划策,智谋绝顶的军师,才是自己这些年來碌碌无为,志向不得伸展的原因。
此外这水镜先生和荆州豪族关系甚密,如果能得他相助,和荆州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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