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听着,曹操谋反,尔等为他效命,便是协同谋反,便是帮凶,按大汉律法皆要腰斩于市曹,家小为奴,不过当年天子英明,知道尔等都是受曹贼胁迫,家中也有妻儿老幼需人照顾,并非真心为之效命,只要今后有人肯弃械投降,皆可解甲归田与亲人团聚,我以当朝大将军的名义保证,尔等从贼之罪既往不咎,”
曹操不肯出营,最怕的就是文远使这一手,煽风点火,蛊惑军心,闻言顿时面色一变,断喝一声道:“张辽你休要血口喷人,你劫持天子,余效王莽行篡逆之举,我奉天子密诏清君侧,扫除奸佞,将士们休要听他妖言惑众,”
文远仰首长笑道:“哈哈哈……顺天者昌,逆天者亡,我是天子谕旨亲封的大将军,名正言顺,代天讨逆,哪有什么妖言惑众,倒是孟德你,蛊惑百姓,强迫他们追反叛朝廷,其心可诛,”
“张辽小儿,你……”
“我什么我,我说的是事实……”
“曹操你虽然计谋百出,不过奇不胜正,我张辽又回來了,这一次,看你还有什么能阻止我打破官渡,”
“张辽小儿,想要吞并我,也要看你有沒有那个能耐了……”
“……”
还沒开战,两人先是一阵唇枪舌剑上的交锋,文远和曹操各不相让,撕破脸來仿佛是有几世深仇,之所以开战文远前來上这么一出,就是要狠狠打击一下曹军的士气,曹操虽然也擅长舌辩,甚至比文远的机智口才都要高出一大截,不过在和文远的言语交锋中处在下风。
关键原因还是文远处在正统的位置,受天子亲笔诏命,统兵亲征,曹操手里面只有一道密诏,虽然也有那么点说服力,可是和文远的名正言顺比起來,难免就要吃亏了。
两人舌战了一会,曹军士气果然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一个个面上露出犹豫之色,想想也是,大汉虽然这数十年來日渐腐朽,多少乱世豪杰趁势而动,可是大汉四百年的运势在百姓心里还是很有震慑力的,任哪个本分的老百姓不到走投无路是绝不敢对抗朝廷的。
见火候差不多了,文远果断的结束了这场**之争,正统的优势虽然有用,不过也不可能无下限的打击曹兵士气,真要是那样的话还有哪一支叛军能够打得赢官兵,一般情况下官兵对付反贼至多只是保证一些心理上的优势,最后还是要靠实力决定胜负。
文远其实并不着急进攻,既然决定要打,首要的事情当然是将曹兵的气势彻底压住,他也看出曹军营寨的坚固,不过他手上拥有先进的远程攻城武器,用來对付曹军的营寨对方根本无法还手,文远会顾及麾下士卒的生命,但是从不吝惜军械物资上的投入。
舌战告一段落之后,看着用土木堆砌起來的坚固曹营,文远回头对身边众将喝道:“任铭何在,”
“末将在,”一个长相清秀的年轻小将响亮的回答,拍马而出眼中闪过狂热的神情,。
看到任铭的兴奋劲而,文远眯眼一笑,指了指眼前犹如洪荒野兽一盘宏大的曹军营盘,询问道:“如何,这样一座坚固的城寨,你有沒有把握压制住时守寨之兵,”
任铭砰砰拍着自己并不魁梧的身板,信心满满的打着包票道:“主公放心,有陨雷车和三弓床弩,末将保证压得曹操躲在营寨里不敢抬头,”
文远被任铭的幽默逗得更乐了,年轻人啊,就是有朝气,有劲头,文远虽然不大,不过经历的多了,心智就不知不觉一点点成熟,很少再有这般冲动,此时受任铭的感人,文远心中不知怎的一股豪气莫名其妙的生出,想了想慨然笑道:“那好,就照你说的给我先压制三天,三天之后再派兵马攻城,让曹操从此以后抬头看天就会想起这三天的噩梦,”
“末将领命,”任命兴奋的满脸通红,辞别文远摩拳擦掌回到自己指挥的攻城器阵中,此次从河北运來一百二十具陨雷车,七十二具三弓床弩,这么多远程攻城器具如果连扔三天,绝对够曹操喝一壶,对曹操麾下军士來说绝对是一场噩梦。
看着这些攻城器械,任铭干劲十足,冲麾下军士们高声喝道:“兄弟们,主公有令,让曹操从今往后都要记住这三天的噩梦,这三天的时间,弟兄们给我用石头和弩枪把眼前这道挡住战兵兄弟的障碍轰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