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渐渐的,自己在主公心中的地位越來越不是那么重要了。
田丰曾是个心比天高的人,见主公对自己渐渐不再倚重,难免有些心情不爽,处处显示自己的不同,加上他一向执拗,在圈子里很少有几个朋友,渐渐就更离开了文远周围的核心阶层,而且随着田丰主张扶汉兴刘的政见与文远开始抵触,更是彻底被调离了中枢,派到并州做度辽将军管理匈奴部族。
这一点他就不如沮授,沮授的资格比田丰更老,可是他并沒有太多的杂念,只是想一心为主公尽忠,所以这些年过去之后,沮授一直屹立不倒,依然是文远麾下众文官之首。
田丰本來是对主公暗怀嫉恨的,可是随着这些年过去,田丰眼睁睁看着皇室的软弱和主公一手创造出來的各种辉煌成就,尤其是对北方异族只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就从防御转向进攻,偏执的田丰也知道谁究竟更适合做这片天下的共主,而且当年主公不杀自己,而是留下一条活路,也说明了文远对他的仁厚……
虽然田丰心中时不时的有些懊悔,可是事已至此,现在还能回得去吗……
不如找个机会辞官归隐,了此残生呢……
就在田丰有些心灰意懒的时候,文远因为一直关注这战场上的情形,并沒有察觉到此人脸上的黯然神情,而经过一番的厮杀追逐,鲜卑数万骑兵早已经跑的远了,匈奴骑兵也在后面追的看不到踪影,只有汉军士兵在打扫这战场,他们和约束力松散的匈奴军队是不同的,沒有明确的军令,他们是不会前进的。
数里之外,两彪匈奴骑兵一路追赶着鲜卑人的大军,紧咬不松,一路追杀,他们也斩杀了落后的鲜卑骑兵,匈奴骑兵兴奋的嗷嗷狂叫着,浑然沒有注意到身后汉军并沒有跟在后面,呼厨泉和刘豹二人仿佛是在全力进行一场杀人的比赛,谁也不肯落后。
只可惜,再善于捕猎的猎手都会有可能猎物反噬,甚至还有可能会处境转换成为猎物。
呼厨泉追出十里,看了看右侧的刘豹,脸上禁不住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比刘豹早启动了一步,冲在前头,斩获自然要比刘豹丰厚。
其实一提刘豹,呼厨泉就气不打一处來,自己的这个侄子,一直觊觎着自己的大单于之位(虽然他自己登上单于之位也沒有多少合法性),为了获得张辽的支持,总是想方设法献媚这位位高权重的大汉晋公,张辽搞得那个什么异族军团,刘豹甚至不惜鼓动一些匈奴部落出人加入。
对张辽,呼厨泉自认还是一直戒备着的,虽然这些年通商互市张辽给了匈奴人不少好处,可是呼厨泉总感觉着文远搞那个异族军团是包藏祸心,最终还是想要完全控制匈奴。
可他这么想,刘豹不那么想,他恨不能把匈奴人的利益都出卖给张辽,只为能把自己赶下去继任单于,所以在刘豹对张辽几乎可以说毫无廉耻的鲜美邀功下,呼厨泉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紧跟在后。
刘豹进献五百匹良马,他就献上一千匹,刘豹出两千匈奴青壮加入异族军团,他就出三千部众……呼厨泉害怕这样有一天也许匈奴真的会完全陷入张辽的掌控,可是刘豹不停、他也不能停,这就像两个已经输红了眼睛的赌徒,近乎失去所有的理性,虽然明知道这样赌下去两个人可能都会输的倾家荡产,赌注都要被庄家卷走,可是他们眼中却只看到对手手中的赌注。
“杀,”呼厨泉马快,追上前又是一箭射翻了射程之内的一个鲜卑骑兵,眼中快意显露,将这些逃跑的鲜卑骑兵当作刘豹,呼厨泉顿时只觉着动力十足。
就这样,就在两支匈奴骑兵互不相让,卖力追赶的时候,突然异变陡生。
“咚咚~咚咚~咚咚~~~~~”战场上突然响起一阵激昂的牛角号声,呼厨泉循声望右侧看去,只见不远处的一座土坡上,突然出现了一线黑色人潮,那是鲜卑人的骑兵,虽然被土坡挡着看不清楚究竟有多少兵马,可是只看阵型的宽度就让呼厨泉一阵心惊。
这支突然出现的鲜卑骑兵距离本阵不过二三百步,而且是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阵型右侧,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本身就显示出强烈的攻击性,而现在自己的阵型因为追击而散乱不堪,如何挡住这支兵马直插肋侧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