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冒顿单于传承下來的血脉,难道他就忍心看着大匈奴的族人遭受屠戮,”此情此景,呼厨泉只能再次派人去向刘豹求救,现在他也顾不上什么大单于的面子了,这样拖延下去,麾下这几千部众就会惨遭重创,甚至全军覆沒的可能。
只可惜,呼厨泉连续派出了五波求援的使者,刘豹都沒有派出一兵一卒……
刘豹的兵马离的不远,早在发现呼厨泉遇袭的时候,刘豹就因为害怕自己也中了埋伏下令停止追击,就在离呼厨泉南面不到五里的地方整理队型,此时他们面前也对峙着一彪数量不多的鲜卑骑兵,大部分的鲜卑骑兵都已经前去围歼呼厨泉去了,留下这支规模不大的部队的目的当然是监视阻截刘豹救援的行动。
“呼厨泉说什么,”匈奴阵营中,刘豹饶有兴致的看着被北方不远处,那里的战斗应该相当的惨烈,即便隔着数里也能清晰的听到隆隆的马蹄声和喊杀声。
相比那边的惨烈战况,这边确实死一般的寂静,刘豹很配合的和这支骑兵对峙着,既沒有发起进攻,也沒有有表现出任何想要救援呼厨泉的意图,倒像是看笑话一样,任凭呼厨泉派來的使者磕头出血,也只是冷冷笑着,不为所动。
來使道:“左贤王,求求你快发救兵吧,大单于部被三万鲜卑骑兵团团围住,已经死伤过半,再不去救,大单于只怕就要全军覆沒了,”
“大单于……哼哼……”刘豹不屑的冷笑一声,话语中带着浓浓的讥讽,不过他话并沒有说破,而是道:“大单于身陷险境,本王也很担忧,可是本王也是爱莫能助啊,就我这点兵力,能不能打得过眼前这支鲜卑兵马还说不定呢,”
“左贤王,求求你了,大王说了,您也是冒顿单于的血脉,身负着振兴匈奴的重任,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大匈奴的族人遭受鲜卑人的他屠戮,”派出來求救的使者,语气一个比一个急切,显示出那边的情势已经越來越接近崩溃的尽头,而他们急切的近乎乞求的话语,在刘豹听來仿佛宛如天籁一般动听。
呼厨泉,你也有今天……不对,你早就该有今天了,嘿嘿……你死了正好,我正好名正言顺的成为大单于,一统匈奴全族。
“我怎么会忍心那样对待自己的同胞,我这里不也一样有敌兵抽不开身吗,你看看这面前的几千鲜卑骑兵,他们可不是吃干饭的,他们就等着本王一分兵,好有机可趁,一锅端了咱们匈奴,到时候咱们匈奴菁英尽失,不仅他大单于,连我刘豹也是大匈奴的罪人了呢,”
使者想到本部正遭受的危境,又看到刘豹毫不在乎的表情,禁不住悲愤莫名,禁不住呵斥道:“左贤王,你们这里哪有战斗……你这分明是见死不救……”
“大胆,”刘豹豹眼一翻喝道:“你这么以下犯上,不想活了吗,”
那使者慨然道:“死就死了,我不能完成大单于的托付,又有什么面目回去复命,倒是你刘豹,至此关头让所有匈奴人都看清楚了你的面目,刘豹,就算是大单于死了,单于之位你也不配继承,把所有匈奴人的命运交到你手里,那会是所有匈奴人的噩梦,”
刘豹怒声咆哮道:“你敢诅咒本王,來人,把他给本王拖下去砍了,”那使者的话,就如同一团挥之不去的梦魇,令刘豹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受。
须臾,左右就献上那使者的人头,至死,那使者都双目圆睁,那愤怒的眼神仿佛要吞噬了刘豹方始甘休。
刘豹被那使者的眼神看的毛骨悚然,一马鞭将人头抽落草地之中,恨恨的喃喃自语宣泄自己心中的怨毒:“呼厨泉,连你手下一个小小的使者都敢瞧不起我,难道你就有资格有本事做大单于了吗,你当初不还是一样用卑鄙的手段将大单于的位置我手里抢走,我沒有错,只不过今天是从你手里把属于我的夺回來罢了,都是因为你当初的卑鄙,这么多族人才能陪着你丧命,”
“等我做了匈奴单于,一定不会像你那么无能,匈奴一族在我手上,一定会恢复当年的荣耀的,”
叨念了半晌,右侧呼厨泉部传來的喊杀声已经越來越小,渐渐的听不清楚,显然哪里的战斗已经渐入尾声,刘豹不敢多做停留,深吸了口气道:“走,全军撤退,返回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