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文远赞许的拍起了手,自若一笑道:“不愧是刘豹,不愧是我看重的人呢,这份急智只怕鲜有人能及……”
“多谢晋公夸奖,小王也是被逼无奈啊……”刘豹不自在的干笑,他绞尽脑汁想出了这样一条劝说文远不杀自己的理由,不想对方竟似毫不在意,这顿时让刘豹的心一下子揪紧。
文远云淡风轻的笑道:“这一点你放心,我怎么会杀你,怎么会诛杀忠心之臣,你当然是和呼厨泉一样,死在和鲜卑人的战斗中了呢,为了赞扬你的功勋,我还要在你死后好好嘉奖你,”
“张辽……你们汉人好卑鄙,”情知求饶武王,刘豹终于再也冷静不下去了,豹吼一声向文远扑去,虽然他明知就是十个自己也不是文远之敌,可是惊怒,怨恨已经让失去了最基础的判断力。
“王越何在,”文远鄙夷的冷笑一声,事实上这种场合,已经不需要出手了,只见他冷喝一声,一把森寒的松纹长剑已经横在他和刘豹之间,一剑挑飞了刘豹手上的弯刀,下一瞬已经鬼魅一般的架在刘豹的颈际。
“刘豹,你还想反抗吗,”文远冷冷一笑道,王越的剑法,早已达到出神入化的境地,有王越在身边护卫,几乎沒有人能对文远不利。
“张辽,你杀了我,就再也找不到像我这么唯你马首是瞻的匈奴首领了,别人……一定不会顺从你的,”刘豹绝望的厉声大叫道,明明声音凄厉,说的确实求饶的话语,他已经完全崩溃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事情。
文远冷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狞厉,喃喃低语道:“刘豹……换作别人或许我还会放他一条生路,只可惜是你,别怪我,只怪你是刘渊的父亲,”
沒错,几十年后的五胡乱华时代,刘豹的儿子刘渊就在中原建立了匈奴政权,是祸害汉人的罪魁祸首之一,所以从一开始,刘豹就是文远不打算放过的。
“什么,”刘豹沒听清楚文远说的话,但是他却看到了文远眼中的杀意,他自知这一次自己无论如何也是在劫难逃了。
文远眼中闪过一丝狂热,满怀憧憬的道:“你不必知道的太多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死与不死,都会有匈奴人从骨子里抵触汉人,真正解决的方法只有一个,要么接受我汉人教化,要么就只有和匈奴这个名字一同被历史抹去,”
或许有句话说的沒错,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个魔鬼,文远自己也不知道,前世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的自己经历了这梦幻般的一世之后竟然会有如此巨大的改变,手上巨大的权势和高高在上的地位让他的思想和性格发生了本质的变化,现在的他胸中壮志凌云,筹划多年的大计划已经被他毫不犹豫的运作下去,诛杀刘豹,彻底驯服匈奴其中的步骤之一。
想到自己这份庞大的计划,文远的眼神不禁一阵坚定,喝道:“王越,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音落,剑起,一道血光闪过,刘豹的人头噌的一声飞起一丈多高,最后顺着山坡滚落谷底……临死之前,刘豹那圆睁的狰狞双眼中人满怀恨意。
刘豹的人头滚落谷底,顿时引起那百多名骑兵的惊呼,文远的目光循着叫声扫了扫谷底,道:“王越,这些匈奴骑兵交给你处理,我去谷口看看结束了沒,”
“属下遵命,恭送主公,”王越恭声应诺,直到目送文远离去,一声号令,驻扎在两侧土坡上的弓弩手顿时将手上的弩矢指向谷道内的百余匈奴亲骑……
身后,一场小规模的屠杀正在进行,文远则信马由缰的往谷口行去,前几天呼厨泉死了,现在刘豹也死了,去卑又已经老迈武勇,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去,相信整个匈奴都会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这个时候正是拉拢教化匈奴人的最好时机。
当然饭要一口一口的吃,汉化匈奴人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至少需要几十年甚至数百年的时间才能达到文远想要的目的,下一步要做的就是,从匈奴之中选出一个仰慕汉人文化,还要有一定地位的代理人做上匈奴单于之位。
做上单于,相信这是很多人都梦寐以求的,所以选人的条件看似苛刻,其实却并不难寻,有了这样一个代理人,文远打算在匈奴中试行的几条措施就能尽可能顺畅的推行下去,匈奴人就能很快被汉化,相信几十年之后,汉人的血液就能深深的融入到匈奴人的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