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置疑。所以你应该相信你的父亲。”
慕容羽脸上一红道:“这点困难。当然难不倒我父亲。只是柯最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当初就是他杀了我的母亲。晋公。请您下令让我出阵。”
文远眯眼一笑。轻拍着慕容羽的肩膀道:“放心吧。羽少帅。我会给你这个机会的。很快。你就能割下柯最的头颅祭奠你的母亲。但是不是现在。现在还不到时机……”
慕容羽看着文远的眼睛。那眼神威严充满说服力。闻言拱手默默退了下去。
文远仰望着远方。目光透过激烈厮杀的战场。口中喃喃低语道:“时机……长途奔袭了一天一夜。颜良他们已经到了吧……”
…………
此时的天狼山北侧。一支全副武装的汉军正气喘吁吁的行进着。盯着头顶上的日头。许多人都已经是汗流浃背。可是他们根本不敢卸甲休息。因为这里距离天狼山的主场足足有一百五十里的距离。已经深入了鲜卑人的控制区域。
急行军。对颜良所领的这支军队來说早已不算什么。一天走个一百余里。在别的步兵看來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对他们來说却跟家常便饭似的。颜良从接到命令到现在。只有一天一夜的功夫。大军中间只歇息了三个时辰。却走出了大概一百五十里。
不过草原上的天气变幻莫测。白天炙热。一到了晚上却奇寒无比。这种高强度的行军。还是造成了一部分军士脱离大队。
“快点。再快点。兄弟们。离得沒多远了。主公可是下了死命令的。黄昏之前一定要赶到目的地。”队伍中。颜良声音低沉的鼓舞着士气。他嗓门大。生怕声音传得太远惊动了敌人。他也知道士兵们全副武装行军很累。可是越快到地头越不能放松。反而更要加速前进。否则一旦被敌人发现行踪。很可能会前功尽弃。
能让粗犷如颜良都如此小心。此行的重要性当然毋庸置疑。沒错。文远给颜良的任务就是长途奔袭。突击鲜卑各部位于天狼山北侧二百里的奔狼原。许多鲜卑各部的妇孺老幼暂时都聚居在那里。
历來游牧民族作战。最习惯将妇孺老弱。族中的牛羊马群安置在军队后方附近。这样既便于保护。又利于军队补给。千百年來。草原上的游牧民族都是这样做的。这一次同样不例外。为了对付汉军。鲜卑各部的妇孺老弱都被临时集中在一起。就在离大营二百里远的奔狼原。
本來鲜卑人把老营设置在天狼山北侧六十里。后來见识到汉军强大的战力之后。担心老营被汉军袭击又北迁了一百余里。二百多里的距离。骑兵一个來回就需要两天的功夫。如果以天狼山大营为圆点。这就是方圆四百多里的庞大区域。置葏落罗不相信汉军有能力侦测这么这么广大的一片区域。更不相信能汉军找到这里。所以把老营放在奔狼原。置葏落罗才算安心。
只可惜置葏落罗漏算了一条。有人会向汉军通风报信。如果沒有苏磊。沒有已经暗中投靠汉人的惟氏部落。或许文远永远都找不到鲜卑人的老营所在。可是因为仙女湖的一次偶然事件。让文远得到了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
拧开水袋咕咚咕咚抽了一大口水。颜良哑着干裂的嗓子问道:“怎么样。夜影的人怎么说。还有多远的距离。”二百里的步兵机动。而且是在鲜卑人的控制区域。想不被发现鲜卑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几乎并不是绝对。如果大军的四周有数百夜影卫扮作鲜卑游骑猎杀靠近的敌军。如果有内应引路绕过敌人警哨的区域。想要无声无息靠近鲜卑人的老营。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现在的颜良就是这样。三万大军四周洒下了乔装成鲜卑骑兵的夜影卫。又有苏磊派來的内应一路指引。所以颜良的大军一路几乎沒有停滞的直奔鲜卑人的老营。而且直到目前。还沒有被鲜卑人发现踪迹。而且如果以步兵突袭游牧骑兵的营地成功。这场战斗很可能创造战争史上的一个奇迹。
听了颜良的文远。身边亲卫环视了四周的地形。指着前面不远处若隐若现的连绵山峰道:“离得不远了吧。夜影的人说了。就在前面的那片山里。”
颜良举目远眺了那片起伏连绵的山地。禁不住嘟囔一声:“乖乖。望山跑死马。这距离少说还有几十里地。告诉兄弟们。再加把劲。黄昏之前。一定要赶到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