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磊忙快走两步参拜,他这副模样,倒是把颜良搞的一愣。
“你是……”
“下官苏磊,下官是带着面具來的,”苏磊道,他个官阶只是校尉,还沒有资格自称末将,而且他的夜影虽说脱胎于军队,现在却又不完全隶属于军队系统。
“苏磊,面具,哦,快坐快坐,”颜良是见过苏磊好几次的的,好容易才靠听声音辨识出,这让他不禁佩服夜影卫的通天彻地之能。
也不废话,苏磊开门尖山取出一张图道:“颜将军,闲话我就不罗嗦了,这是鲜卑老营的布防图……”
“快让我看看,”颜良一把抓过地图仔细看着,时不时的问上几个问題,当听到老营里的人数之后,颜良面色一变,禁不住惊呼:“这么多,老营里竟还有快两万的骑兵留守,”
苏磊疑惑道:“是啊,这里屯聚了鲜卑二十几个大小部族,老弱妇孺四十多万,留下两万的骑兵,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去把监军请來,再把副将魏延和郭淮叫道此处,”颜良交代完一个守帐的亲兵,才对苏磊道:“以有心算无备,两万骑兵倒不怕,只是苏校尉你不知道我中军三万步众一路长途跋涉二百余里,之前还放跑了一个鲜卑哨兵,我打算休息一个时辰天一黑就立即发动进攻,可是军士们现在这状态,对付这两万骑只怕……”
“原來颜将军是担心这个……”苏磊恍然一笑,把截住鲜卑哨骑的事情跟颜良一说,最后道:“……所以将军,您的麾下完全可以在三更前后再出兵,”
颜良闻言这才松了口气道:“哈哈,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有这两个多时辰的时间歇息,我保证缓过劲來的弟兄们一定个个生龙活虎,”
“参见将军,”正说话间,只见一个青袍年轻文士和两员一身戎装的年轻将军在亲兵的引领下走入帐中,对颜良一抱拳,那青袍文士看了看苏磊,也疑惑道:“这位是……”
“在下是苏磊啊,阳明先生,”苏磊苦笑道,他这时有些后悔为什么不去除伪装了。
“是苏校尉啊,原來如此……”那青衣年轻文士正是晋公府从事朱華,他随侍在文远身边,苏磊也是见过几次的,此次出兵,文远因为担心颜良性子偏狭容易出纰漏,就派了朱華來做参谋。
颜良心情大好,笑道:“你们几个來的正好,苏校尉可是给咱们解决了一个大难題呢,”说着把情况跟朱華、魏延和郭淮说了新的情形。
魏延一拍大腿笑道:“这下好了,兄弟们吃饱睡足,两万鲜卑骑兵虽然不少,却也不是咱们的对手,”他口气虽看似有些狂妄,实际上却并非夸口,中军作为文远直属的步兵军团,无论装备还是兵员素质都是不用说的,而鲜卑人的精锐都集中在天狼山下,留在后方的兵马几乎都是些战力低下的老弱残兵,更何况这两万骑又分成二十几部,各自守护各自的部族,如一盘散沙般沒有一个统一的指挥协同,对付这样的敌人,即便是骑兵,在魏延看來也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郭淮虽然年龄比魏延小了七八岁,性格却很稳重老成,道:“虽说以有心算无备胜算极大,不过那么多骑兵,那么多鲜卑族众,万一他们抵抗起來可是会很麻烦的,咱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妙,最好想个最稳妥的法子……”
“是啊,此战事关北伐的胜负,主公对此非常关注,一定不可轻忽,”苏磊也道。
三人说完,不约而同的看向朱華。
朱華是建安六年的科举二甲头名,据说只是因为恃才傲物才被考官降低了名次,否则依着他的才华,相信绝对能中个状元,这几年他在文远身边做从事,所提出的一些建议经常被文远采纳,这样一个智囊在,众人当然想听听他是什么意见。
朱華其实是个很善于表现的人物,众人面前一向是高谈阔论,话不绝口,众人商议的功夫他沒说话,实际上是一直再看鲜卑老营的部署,他的思维比在场几个人都快了一步,一进帐就直接开始想着如何能打赢。
这一仗的重要性朱華当然清楚,他当然也想着能靠这一战让自己声名鹊起,仕途畅通。
他是寒门出身,一心想着出人头地,有朝一日不用再受士族的蔑视和侮辱,这一次以监军的身份出战,朱華早就想着借此良机一展身手。
计策,朱華其实在半路上就已经有了大致的腹案了,只是缺少第一手的情报,现在看到鲜卑老营的布防图,他就已经开始切实谋划着兵力如何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