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何处如此长叹。”收了刘备的的卢马之后。刘表随即让蔡夫人在后堂安排酒宴招待刘备。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表就一直长吁短叹。刘备禁不住出口相问道。
刘表叹道:“近闻张辽大破鲜卑而还。兵势日盛。长久必有吞并荆襄之心。只恨我前日不能用贤弟之言。趁虚攻敌。致使丧失如此大好机会。”
刘备劝道:“当今天下分裂。烽烟遍起。兄长如有此心。何愁找不到出兵的机会。只是张辽声势日大。日后若再有机会。兄长再不可错过了啊。”
刘表脸色一黯。眼角竟隐隐有泪痕。
刘备惊问道:“兄长何故落泪。”
刘表道:“我有心事。一直想告诉贤弟。只是一直沒有得到机会、刚才听贤弟的一席话提起日后。正勾起我心中忧虑。”
刘备劝慰道:“不知兄长有何为难之事。让若有用得着刘备的地方。备万死不辞。日后……莫非兄长是为身体担忧。”
刘表抬眼看了看刘备。叹息点了点头。
刘备宽慰道:“兄长春秋鼎盛。所患的不过是些小病。休养一段时间便能康复。何必为此事担忧。”
刘表道:“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最近经常虚弱无力。气短咳嗽。诊治的医官虽为明言。我却也知道时日无多了……”
这一次刘备沒有说话了。人有生老病死多劝又有何用。
刘表又道:“本來人有生老病死。也沒什么大惊小怪的。可我手上这荆襄九郡之地。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托付。怎能不令我日日心忧。”
刘备瞳孔不为人察的微微一颤。面色不变道:“兄长这是说哪里话。兄长膝下公子英明贤达。定能光大兄长辛苦打下的基业的。”
刘表抬眼看了看四周。见左右无人才叹息道:“我这两个儿子啊……长子刘琦是前妻陈氏所生。虽然孝顺。却性格懦弱不足以成事。次子刘琮人虽聪明。却受我那后妻蔡氏影响深重。如今蔡瑁等人皆掌军务。立长。则蔡氏日后必定生乱。立幼。诚恐日后荆州姓蔡而再不姓刘。”或许说的正是腹中心事。刘表面色愁苦。带着哭腔。老泪纵横。
刘备忙轻拍刘表后背抚慰道:“兄长勿忧。兄长吉人自有天相。这荆州……日后还会是姓刘的。”
刘表深深看了刘备一眼。收住哭声语气一转道:“多谢贤弟宽解。我闻当年曹孟德与贤弟在许昌青梅煮酒论天下英雄。曹操曾有言。天下英雄惟张辽、孟德和贤弟三人耳。兄弟乃当世豪杰。如今张辽南征在即。而我却年老多病。不能理事。两个儿子又不成材……还望贤弟能倾力助我。我死之后。贤弟便是荆州之主。”
“什么。”刘备闻言大惊站起。随着他的站起。两人饮宴所坐的屏风后似乎也传來了一声细微的响动。刘表大概是年纪大了耳背沒听见。刘备是听见了却也不好明言出声。
“屏风后有人。”刘备心里咯噔一声闪过这个念头。他抬头四顾。隐约又看见厅外窗户后隐隐有人影闪动。莫非是……
刘备想到此处。慌忙扑通一声跪在席上。道:“兄长说这话将我置于何地了。兄长待我恩重如山。我刘备若趁危行此不义之事。岂不是要让天下英雄耻笑吗。”
刘表再三以荆州相让。刘备只是不从。
见刘备不受。刘表便不再提让荆州之事。话題又回到荆州基业日后由谁继承上來。
刘备道:“自古废长立幼乃是取乱之道。兄长若忧心蔡氏权重。可徐徐削其兵权。不可溺爱而立少子也。”
刘表虽默然。却也表情稍松。
自那之后。刘备便心不在焉。老是偷瞄厅堂四周。说话也是唯唯诺诺。支吾答应。一场酒宴沒喝多久就散去了。刘备战战兢兢回到馆驿之中。见到诸葛亮后第一句话就说:“今日好险。刘表竟在堂外埋伏了刀斧手。”
诸葛亮听后也是面色一动。不过并沒有表现的有多吃惊。解释道:“刘表对主公不放心这是显而易见的。不过如今既然主公已经表示拥立刘琦为河北军。表明自己沒有争夺荆州的心意。刘表自然就不会再起杀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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