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护城河边,热血将护城河都浸染成赤色。
不过片刻功夫,晋军就被霸道的硬弩射死了数百众,牛金身上也中了几箭,本來他身穿的这副四十八斤重的校尉级重甲可以让他毫不在意寻常弓弩的射击,可是面对强弩,除了胸前的厚甲,其余部分都能被强横的弩矢射透。
这些箭伤主要集中在肋下、肩部和腿部,大约有四五处,起初牛金并沒有在意,毕竟这些箭射的不深,铁甲还是卸去了大部分的力度,可渐渐牛金还是发现了些许部队,伤口处竟然渐渐麻痹失去知觉,活动起來带着阵阵的肿痛。
“卑鄙小儿,竟然在箭上淬毒,”进军中禁不住有军士痛骂道,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蔓延,毒性终于开始发挥效用,牛金绝望的发现,这毒箭虽不致立即致人于死命,却也足以令人在战场上失去作用,刚才那一会的功夫,除了数百军士死于硬弩之下,另有差不多数目的士兵身中箭毒,这无疑令已经陷入绝境的晋军雪上加霜。
看到晋军突围的势头已经彻底被压制住,曹仁嘴角闪过冰冷的笑容,困在城门内外的这几千晋军士兵在他眼中是插翅难逃了。
“我好恨呐,”牛金狠狠一拳砸在地上,仰天长叹道,此时他也已经失去了最后一丝突围出去的希望,脑子里尽是悔恨和懊恼。
身边一位军士毅然道:“将军难道是怕死吗,战死沙场,本就是咱们最好的归宿,”
“我牛金又岂是贪生怕死之徒,我只恨不听都督之言,如今身陷险地,还连累了这么多的大好儿郎的性命,你们去投降吧,既然冲突不出,都督那里也绝不会怪罪你们的……”牛金叹息道,这个时候,悔恨交集的他只想着能保全士兵的性命,而他眼中求死之意渐浓,麻痹的手悄然无声的摸向剑柄……
身边亲兵看出牛金有求死之意,忙奋力制止住,慨然拒绝道道:“我等誓死不降,愿随将军死战到最后,”
“我晋军何曾有投降的先例,我等愿随将军死战,不死不休,”
见众人皆要死战,牛金信心略振,心道既然冲不出去,索性心一横多杀几个曹兵。
就在牛金等人决心死战的时候,距离战场数里之外,于禁终于率领着大军风尘仆仆赶到了平舆城。
于禁焦急的看着远处隐隐约约已然在望的平舆城,派在前方的哨骑飞驰着送回來前方的紧急军情。
“都督,平舆西门正在激战,情势似乎对我军不利,牛将军的兵马好像被困其中,”
于禁闻言大惊,他一路紧赶追在孙观、牛金身后,就是怕二将在曹仁手上讨不到好处,现在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牛金被围,定是中了曹仁的埋伏。
“所有骑兵跟我來,去救牛金将军,”于禁想也不想下令道,部将李典连忙劝住:“都督,军团直属骑兵只有五百余骑,这么点人去打曹仁岂不是羊入虎口,”
于禁作色道:“军情紧急,顾不上那么多了,我先带骑兵冲散曹兵阵型,你领步军随后接应,”说罢,将骑兵集结在一处,甚至连哨骑也编组其中,合共五百余名,风驰电掣般杀奔平舆城。
离平舆越近,于禁心中越惊,他已经能看到平舆城外,黑压压聚集了上万曹兵,而晋军军士被团团围住,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不过被城上城外两面压制,想都能想到牛金他们处境堪忧。
“吹号角,告诉他们外有援兵救应,”离着战场两里之外,于禁凝声下令,在被围得状态下对士气的消耗最重,如果知道有援兵來救,对被围军士的士气将有一个很大的提升。
号手毫不犹豫的吹响手中的牛角,凄厉的号角声顿时刺破天空,包围圈中浑身麻痹连动都不能动的牛金乍一听到远处的号角,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醒过神來心里顿时一阵咯噔,激动的心情让这个八尺高的粗莽汉子眼中雾气蒸腾,声音哽咽道:“兄弟们呐,是都督……都督带來了援兵,”
“都督來了,咱们有救了,”被堵在城下的晋军闻言顿时士气大振,一阵欢腾。
而曹仁也很快发现了突然出现在战场后方的晋军骑兵,起初他也是一阵紧张,不过看到來的只有区区数百骑才心神稍松,他招过副将曹真道:“子丹(曹真字)给你两千兵马,无论如何也要给我将來骑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