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重,所挟带的力道可以想象会有多么令人吃惊,曹休长大了嘴巴,呆滞了半晌才有所反应,惊得大呼一声道:“快……快趴下,”
可是这个时候反应已经晚了,晋军水师有楼船四艘,每船配置有陨雷车四具,三弓床弩八副,此外还有斗舰二十八艘,每船也配有一具陨雷车,两副三弓床弩,八十八具三弓床弩一轮齐射,就有四百多弩矢射出,想躲,哪有那么轻松。
只听“噌”的一声闷响,一根弩矢嗖的一声从曹休头皮上飞过,虽然沒被射中,可凌冽的劲风生生将他的兜鏊带走,这还是曹昂身手敏捷,见机得快的缘故,他身后的亲兵可沒有这等好运,饶是身披铁甲,饶是牛皮大盾保护,霸道的弩矢还是如串糖葫芦一般,接连洞穿了三个曹兵的身体,然后在舱底木板捅出了一个脸盆大窟窿。
曹休这边惊得是亡魂大冒,而其他人船的境遇也不尽相同,甚至有个别的快船被巨弩钉在船舷上,巨大无匹的力道甚至狠狠的将船掀翻。
三弓床弩,竟然霸道如斯。
一轮弩射,令迎面冲來的曹军士卒心胆俱寒,可是这还不是令曹兵最恐怖的噩梦。
转眼之间,两军已经相邻二百余步,吕蒙一直心中默算距离,见此状顿时一声大吼:“陨雷车,发动,”
伴随着一阵绳索被绷紧拉动的沉闷响声,数以千计的巨石呼啸着飞上半空,二百多具陨雷车同时发动,那密集的石雨几乎遮蔽了半边天空。
“完了,”看到这声势浩大袭來的石雨,正在换船的曹休心里陡然生出这样一个念头,面对这不能抵御的威势,曹休一个慌张脚步不稳跌入水中,紧接着他原來的座船被一块巨石砸中,那艘小船顿时被石块巨大的力道砸成两截,船上的军士立足不稳纷纷跌落水中,而那艘船在断裂之后转眼倾覆。
“噗通……噗通……,”伴随着这片石雨如流星陨落一般砸在水上,顿时曹军战船所处的水域附近溅起一道道足有两三丈高的白色水柱,掀起的尺高浪涛将战船在激荡的一阵摇晃,许多立足不稳掉落水中。
而只是落水还是比较幸运的,那些被石块砸中的曹兵绝难保得一条性命,十几斤重的石块飞过两百多步的距离,那石头何止千钧之重,砸着死擦着伤,这话用在这里一点也不含糊。
一波石雨过后,曹军三十多条快船只有寥寥几艘侥幸躲过石雨的猛轰,其余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士卒也伤亡三百余重。
而相比这些,曹兵心理上承受的打击更为恐怖,自己这边还沒放一弓一箭,就已经伤亡如此之重,这样的仗,还如何打得赢。
将三弓床弩和陨雷车搬上战船,这还是吕蒙的发明,以往水上交锋,通常是两边相距不过百步,先以弓弩交锋,而随着这两样远攻的利器被搬上船头,晋军水师的攻击手段顿时大为丰富,更重要的是距离,如果吕蒙愿意,水军甚至能在八百步外用三弓床弩杀伤敌兵。
两轮无人能挡的远程打击之后,正规的弓弩交锋才算开始进行,可即便是正规水战,曹兵也远远不是对手,晋军突进的大小战船足有数百艘,人数上的优势尚且不提,船上军士装备的还是清一色的硬弩,这样的硬件曹兵显然不具备,双方一交手,曹休就被压制的溃不成军,抬不起头。
曹休撑盾顶着箭雨面如死灰,到现在他才醒悟自己刚才自告奋勇拦截晋军水师是一个多么愚蠢可笑、不自量力的决定,晋军水军的强悍,别说是他这区区几十条小船,就算是整个淮南水军加在一块都不是他的对手,不对,就算是更精锐的江东水师、荆襄水师也未必能与晋军水师抗衡。
河岸上,文远看着曹兵溃不成军,晋军水师势如破竹,嘴角泛起欣慰的笑容,为了组建一支强大的水军,文远在人力财力上可谓是不遗余力的投入,水军无论是兵员素质、武器装备、还是战船的配置都是最精良的,换算成钱粮的话几乎可以用天文数字來形容,如果计算成单兵平摊下來的费用,每一个水军士兵的平均花费甚至比玄缨卫还要多出三成。
不过今天看來一切都是值得的,水军初登战场,这样的表现已经令文远非常满意,不过这仅仅是水军跨出实战的第一步,文远很期待自己一手创建的新兴水军能和孙权手上老牌的水上雄兵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