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形瘦小、长相古怪的青年文士指了过去。
“嗯,走的倒是挺快的呢,”看着山路上疾行的这支军队,那瘦小文士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之意。
这支兵马,正是刘备拨给庞统渡江救援张绣的荆州军,而那身形瘦小,长相古怪的青年文士除了庞统还能是谁。
从襄阳出來,庞统一过江并沒有径直前去救援张绣,而是抄小路悄悄來到此地,因为庞统知道,晋军为提防荆州有兵來援,大路眼线密集,而庞统一路抄小路而來,为的就是隐藏形迹,趁着还在暗处的时候给晋军一次沉重打击,而目标,庞统就选的是路途最远的徐晃,而伏击地点就选在在坎子岭这片丘陵地区。
从武关到宛城,沿途数百里,这坎子岭可说是少有的险峻之地,中间又只有一条山路通往宛城,徐晃兵马要向赶往宛城,必然经过此地,庞统带荆州三万精兵一天前便潜行至此处,就在此埋伏下來等待从关中远道而來的晋军。
看到晋军果然从此经过,护军将军文聘佩服道:“军师果然神机妙算,您看咱们要不要……”说着文聘以手掌做了个划脖子的动作道,这样一支军马掉进军师事先布设好的陷阱里,只要山上令旗一动,埋伏在道旁半山的黄忠、王威就会立即出击。
庞统摆了摆手轻笑道:“急个什么,这不过是晋军的前哨而已,大部兵马和粮草辎重都还在后队,等徐晃的大队到了,咱们再作计议,”开玩笑,费了那么大功夫,怎么可能只抓到晋军的前军这条小鱼。
“遵命,”文聘恭声应命,不在言语,不过眼睛却死死盯着道路的尽头,等待着大队人马的來临。
果然沒过一会,远处就行來一彪大军,文聘起初还一阵欣喜,不过旋即眉头一皱,似乎有些担心。
“怎么了,文将军,”庞统察觉文聘的异样,随即问道。
“來的兵马不少啊,”文聘慨叹一声道:“军师你看,这彪兵马少说也有四五万人,你是不知道晋军士兵野战的战力,正面交兵,如果沒有一倍于晋军的兵力,末将都不敢说一定能取得胜利,而且你看他们把辎重护在中间,士卒可见徐晃的谨慎,如今咱们虽然是出其不意,可如果冒然出击,非但未必能一口吃的下他们,说不定咱们自己还要吃亏,”
文聘面色凝重,之前在官渡之战,他曾有过和晋军交手的经历,对晋军的战力印象极深,本來他是想着如果晋军的辎重和兵马分开,就一口吃掉晋军的辎重或者重创晋军的主力,可是现在徐晃把辎重和主力都集中在一块,伏兵來得仓促又沒准备太多的引火器具,以三万兵伏击晋军四五万大军,一个不好不但胜仗被捞着,说不定还要还把自己倒贴进去。
看着猬集在一起的徐晃大军,文聘也是无计可施,他只能寄望于此次被主公委以重任的庞统,此人名气极高,说不定能想出來更好的注意。
被文聘目光灼灼的看着,庞统淡然自若,微微一笑道:“呵呵,这个徐晃倒是个将才,文将军说的也确实有理,既然打不过,那就让他们过去吧……”
“什么,军师要放他们过去,咱们这么辛苦在此埋伏,难道到头來成白忙活了吗,”文聘闻言一愣,面上有些怒色道,他本來还指望着庞统能想出什么好主意,结果却听到放这支晋兵过去,那他们这么辛苦的一路潜行过來算什么,还不如直接去宛城免得白费了这么多力气。
庞统摊摊手笑道:“那有什么办法,文将军都说不一定能从这几万兵马身上讨到好去,咱们又何必和徐晃硬拼,”
文聘有些控制不住火起,道:“那你总该想想办法吧,你是军师,难道就沒个对付他们的主意,莫要忘了,若是败了,我等倒沒什么,军师可是在主公面前立下军令状的,到时候若是主公怪罪下來,我等可不敢给军师说情去,”
庞统轻摇折扇,自若一笑道:“文将军放心,到时候不劳文将军在主公面前说情,只等着领赏就行了,”
文聘被庞统这不着调的话弄糊涂了,讶异道:“军师这话是什么意思,”
庞统神秘一笑道:“我放这支兵马从坎子岭过,可沒说一定任他顺顺当当的到宛城去,既然文将军说三万兵不够,那咱们就再添兵就是了,反正这五万晋军,我是不会让他轻易前去宛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