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翻脸,马铁扬天一声长笑,笑声中充满了愤怒、仇恨,冷冽彻骨的杀意让周围的氐人只觉着身处冰天雪地之中,几乎要把他们的身体冻僵。
良久,马铁的笑声方歇,冷冷的道:“实话说了吧,你们这些蛮夷,今日你辱我马家,辱我汉人,此仇早已是势不两立,今日之耻,來日我家大王、我家兄长必定会十倍回报,”
王窦茂咬牙切齿的威胁道:“小子,你不怕死,,”
“怕死,我马家什么时候出过怕死之人,你也休想着羞辱本将了,有这兵器在手,倒是正好,”马铁冷笑道,笑声中带着一股决然的死志,只是从声音里,王窦茂就听出了一丝不妙。
突然,王窦茂发现马铁手上多了一根长矛,矛尖斜上,直对着马铁的胸膛。
王窦茂急叫道:“不好,他要自尽,快拦住他,”
不过这时候已经晚了,只听马铁大吼一声:“大王,兄长,踏平河池,血洗蛮夷,给兄弟们报仇啊,”紧接着,矛尖狠狠的向前一松,深刺入马铁的心脏……
就这样,马铁死了,不过他临死的那声呐喊就如同噩梦的诅咒一样,深深的烙印在在场所有氐人的灵魂深处,时不时的噬咬着他们的胆魄,让他们的心头,凝结上一层霜……
半晌,一帮氐人才从惊愕中醒过神來,王窦茂看看周围,众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他们都在回味着马铁的那句话。
踏平河池,血洗蛮夷。
只是一个临死之人最后的呐喊,竟让这些人感到了莫名的惊慌。
朴胡擦掉额头的冷汗道:“大头领,这个马铁、呃不,这次來的汉人似乎不一般啊,若真是汉军势大,咱们该如何是好,”
王窦茂面色阴沉的狞笑道:“怕个鸟啊,河池城本就易守难攻,咱们又有七个部族一万多精壮,只要咱们团结一致,汉人就是來十万大军,也休想破城,这小子还敢大言踏平河池,我看他是痴心妄想,我要让汉军在这河池城下血流漂橹、尸骨成山,”
“是是是……大头领说的是……一定要给汉人一点厉害瞧瞧……”众首领忙不迭的齐声附和,不过他们的话音里,似乎仍透着一股慌张。
这些人,看來是害怕了呢。
这一点王窦茂敏锐的感觉到了,抵抗汉军王窦茂虽然不惧,可他手里终归只有五千兵马,只掌握着河池城里兵马的三分之一,要想守住河池,必须集合外來六个部族的力量。
可是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如果胆怯的话,可就麻烦了,所以王窦茂觉得必须想办法给几个部落首领鼓鼓劲,打打气,如果能挫一挫汉军的士气,当然更好。
还别说,想了一会还真让他想到了一招。
只听王窦茂道:“拉着这些汉人的尸体,巡游各部,然后给我挂在城门楼上,让城里所有人都知道,这就是和咱们氐人作对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