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疯狂,挥舞着手中的擂鼓瓮金锤不留余力地朝着宇文承都猛砸过去,誓要把宇文承都砸成一团肉泥。
“四傻子,杀我,你没那么大本事!”
宇文承都长啸一声,一扬手中凤翅鎏金镋,变幻出千百种样式,掀起漫天烟尘,有条不紊地迎击着李玄霸一锤又一捶的攻击。
金碧辉煌的大锤和鎏金镋不时地在空中交错,迸发出刺眼的光芒,锤影和镋影被阳光投射到地上,交相辉映。
正如宇文承都所说,这一战,他杀不了李玄霸,但李玄霸也休想杀了他。眨眼间,三百回合已过,两人仍旧战成一团,不分胜负。不过长时间的厮杀已经耗尽了两人大半的精力,汗水不时地顺着脸庞滑落,呼吸声也变得愈发地凝重。
叮叮叮!!!
悠长的的鸣金之声同时从武关城墙上和唐军阵后响起,毕竟在关前大战的两员大将一个是唐皇李渊的四子,另一个则是大隋的准驸马,无论是谁不幸殒命在此,两军的主将都不好向他们的皇帝陛下交代。
宇文承都听到鸣金之声后奋勇而上,强攻了几招逼退了李玄霸,本想拨马撤回关内,谁知道李玄霸居然不依不挠,纵马追了上来,手中大锤毫不留情地朝着宇文承都猛砸过去。
“混蛋,你这个傻子听不到你们军阵里的鸣金声吗?”宇文承都怒目圆睁,奋力一挑撞开了李玄霸的大锤。
李玄霸满脸杀气地说道:“鸣金就鸣金,关小爷什么事?小爷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哦悠悠,你们这些唐军好不要脸啊,明明已经鸣金收兵,居然还想搞偷袭,啧啧啧,这脸皮呢!”
武关城墙上的隋军见状顿时响起了一片唏嘘之声,肆意地嘲讽着唐军。
唐军阵中,主将李神通听了城头上的嘲讽,脸色铁青,低声怒骂道:“这个傻子,疯起来还会管什么,别说鸣金,鸣雷他都不理,自己傻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连累孤陪他一同丢脸,趁早死了算了!”
骂虽然这样骂,但李神通也知道要是李玄霸真的死在这里,就算自己也是皇亲国戚,李渊也绝不会让自己好过。无奈之下,他只得纵马出阵,高声大喝道:“玄霸,速速归阵,舅父在营里给你准备了上好的牛肉,就等你回去吃了!”
“舅父,我这就回来!”
李玄霸闻言顿时乐呵呵地应了一声,屁颠屁颠地纵马奔回本阵。
宇文承都望着李玄霸远去的身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如此猛士,只可惜是个傻子,真是天佑我大隋,要是他不傻恐怕今日会更加棘手啊!”
李玄霸策马回阵后,李神通便率领全军退回了大营,而宇文承都也策马返回了武关,刚进武关手中凤翅鎏金镗便腾地掉落在地,整个人迅速翻身下马,把刚刚下了关墙的杨延昭、杨吉儿、尚师徒都吓了一跳。
“承都,你不要急吧?”
杨吉儿慌忙上前扶住宇文承都,急声询问道。
“没事!”宇文承都微微一笑,略显虚弱地说道:“和李玄霸拼了这么久的力气,有点脱力了。”
虽然宇文承都宣称没事,但杨吉儿还是焦急地吩咐道:“延昭兄长,快去找军医给承都看一下!”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