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长得白净斯文,戴着一副眼镜,比起沈星那幸福毫不张扬的样子,他略微有些羞涩,笑容也显得含蓄很多,在照片中,他的眼神还落在沈星的身上,一双眼睛里写满了爱与疼惜。
这样的照片只是看一眼,就知道,照片上的两个人很相爱。
“可以把照片拿给我看看吗?”承心哥小声说到。
我不知道这照片上刻录的幸福对承心哥会不会也是一种伤害,可是我们是老李一脉的人,早就明白人生不是只面对好事儿的,承心哥应该不会那么脆弱,所以我只是略微犹豫了一下,就把照片递给了承心哥。
承心哥接过照片,有些‘贪婪’的看着,只是看了一小会儿,他就取下了眼镜,任由泪水滴落在相框的玻璃上,过了好久,他才说到:“他看起来是一个好人,他看起来很爱沈星,这就是自己过不去的一关吗?”
我没有回答,可在这时,有一个声音像是同时传入了我们的脑海:“是啊,他就是我过不去的一关,他叫关锐,是我27年生命里最重要的一个人,他死那一年,我们就快要结婚了。”
这是灵体特有的交流方式,还是那么熟悉的声音,是沈星。
在那一瞬间,我开了天眼,第一时间就看见了沈星,在我的天眼之下,她还是穿着死那一天穿着的淡米色风衣,很清爽的样子,神情也很平静的坐在床上。
而承心哥一听见了沈星的声音,就崩溃了,他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眼泪顿时滚滚的流出,接着他又颓然坐下,抱着脑袋,有些低沉的哭诉:“沈星,你在哪儿,我看不见你”
我坐到了承心哥的身边,拍着承心哥的肩膀以示安慰,我指着床边,低声对承心哥说到:“她在那里,你不要激动。”
“是啊,你们两个大孩子能不能稍微淡定些,像个成熟男人啊特别是你啊,苏承心,在我心里你可不是那么脆弱的人啊,真是让人不省心,不安心,弄得我觉得自己伤害你很深的样子,你是想让我走也走的有牵挂吗?”沈星说话了。
承心哥赶紧擦干了眼泪,从内心来说,承心哥同样善良,他是想留住沈星,可沈星刚才表达了要走的意思,他也不想沈星走得不开心。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沈星先开口:“其实刘师傅是有办法让你看见我的,否则,以小小的我的能力,怎么可能对你们如此清楚的说话?除非你们是在梦里,我托梦!但是是我拒绝了,当我最终选择离去的时候,我就不想你再对我多一点点牵挂,苏承心,你明白吗?”
承心哥摇头,说到:“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我可以让你重新幸福的,你为什么就执意的要这样选择?”
“呵呵,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这样选择是对还是错,但我太知道我自己的偏激,你不要看我很理智啊,其实我骨子里很偏激的因为我是一个没有亲人的孩子,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所以我很偏激,也很防备吧。我容不得我珍惜的感情被亵渎。”沈星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我没有说话,但是我看见了她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忧伤,我不打算给承心哥说明这个问题,那只会让他更难过,况且不让承心哥再有一点点牵挂,也是沈星的愿望。
我沉默,而承心哥的声音却充满了愤怒:“为什么是亵渎?怎么就是亵渎?我不懂,我真的不懂你!”
其实,我都懂沈星的意思了,但也只因为我不是当局者,不会当局者迷。
“因为因为我发现我会喜欢上你,或者到最后爱上你的吧。”沈星的声音开始忧伤了。
承心哥一下子从沙发上跌落了下来,接着他死死的盯着那在他看来空荡荡的床,说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喜欢上我就是亵渎?”
说完,承心哥激动的拿起照片问到:“因为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