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结婚到现在,他还没有用那么严肃的脸色对着自己的老婆说过这样的话。
老太婆不傻,虽然文化不如刘二爷,但精明可是比刘二爷还精,她一把抢过了那些票证,白了刘二爷一眼,然后说到:“你继续说啊。”
“有啥好说的?这事儿不就这么办了下来吗?咱们这木材调运处也不知道是不是倒霉?总之大半年就捞起来了十六具尸体,听二把手说,有的木材调运处运气好,一年也碰不上一具尸体。但也有更倒霉的,听说二把手有个战友,也是在一个木材调运处当领导,有一次捞上来一具邪乎的尸体,那个调运处连死了三个人,重伤重病了好几个最后是请了一个无名老道士才把那事儿压下来的。这也就是二把手一定要让我办事儿的原因呐。”刘二爷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他自己没有太大的本事,但对很多忌讳深信不疑,看来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那你运气好,没遇见邪乎的事儿。”老太婆也挺震惊,不过想着自己男人没事儿,不好好的坐在自己面前喝酒吗?心里也就放下了心。
“没遇见?你忘记我刚才说的了?后来不是捞上了第十七具尸体吗?那就是真正的邪乎东西!我只是运气好,刚好遇见镇上有林建国那么一个高人存在,否则第一个死的是魏大汉,第二个死的就是我了。”刘二爷认真的说到。
“咋回事儿?那么严重,你可得好好说说。”老太婆也上了心。
那是一个冬天的上午,一起床就是一个阴沉沉的天气,看样子是要下雪的天儿,那黄乎乎的看起来就快压下来的天都那样持续了快一上午,也不知道雪什么时候才能下下来,总之这样的天气,任谁看了心情也不好。
那个时候,林建国已经逃荒来到了这个镇子,刚住进窝棚不久,不过在单位守着大门的刘二爷还和林建国不熟悉,他不可能在乎那么一个人,他那天在乎的是这雪是该要什么时候下下来啊,这天气看起来就像书里描述的冤气聚集天儿一样,看起来不是那么吉利。
可是刘二爷终究没在门卫室里等到雪下下来,因为不到中午的时候,他又被木材调运处的人喊了去。
在路上,他就有一种心惊胆寒的感觉,觉得这一次的事情说不定不一般。
人,总是有点儿直觉的,何况是刘二爷这种操办了法事这么多年的人。
果然,还没到木材调运处,在那单位的大门口,他就远远看见了二把手,他的神情倒是看不出来什么,可是他手里夹着一支烟,来回的在大门口走着,就让人觉得他很焦虑。
一看见了刘二爷,这二把手一下子就笑了,跟见到了亲人一样,把烟一扔,就快步的走了过来,一把握住了刘二爷的手,说到:“刘同志,你总算来了,你懂古文,我这自我学习遇到点儿麻烦,总算把你给盼来了。”
刘二爷常常来做法事,这事不能让所有人都知道,除了木材调运处高层的几个心腹,这事儿是绝对保密的,至于找个借口那是难事儿?
很快,刘二爷就被二把手带进了办公室,办公室早就坐着几个人了,全是木材调运处的领导,当然还有三个工人,其中有两个都是领导信任的心腹工人,这阵势,刘二爷以前从来没有遇见过啊,心里的感觉就更不好了。
调运处的一把手是个沉默的人,见到刘二爷来了,才松了一口气,但他也说不出来个什么,只是寒暄了两句,就让二把手处理这事儿了。
天冷,办公室里烧着热乎乎的火盆,原本是温暖的,二把手却上来第一句话就把整个办公室的气温都弄得下降了几分。
“刘二爷啊我看咱们这次遇见邪乎的事情了,不,确切的说是终于碰上了一具邪乎的尸体,这事儿恐怕不好弄啊。”二把手的语气是如此沉重。
在他这句话说完以后,刘二爷就像感觉不到屋子里火盆的温度了一般。
可是二把手一声叹息,不打算缓和一下气氛,直接对那个陌生的工人说到:“牛大壮,尸体是你捞到的,说说当时的情况吧。”
原来是这个工人捞到了尸体啊,刘二爷的眉眼不自觉的抬了一下,这工人不是镇子上的人,是木材调运处带来的工人,眉眼陌生,可刘二爷却只是那么看了一眼。
顿时,就觉得心惊肉跳!
说:
半夜醒了,补上了第二更。长舒了一口气,还好,大家早晨来就能看见,再去小睡一会儿,今天早上又是8点多得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