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蒙催马杀到近前,大声道:“将军,城里太乱了,巷道太窄,我军挤成一团,实在难以杀敌,不如先杀出城外,再集结大军,与冀州军决一死战。”
罗征心念电转,知道军心已乱,不利硬战,当即断喝一声,“传令大军杀出城外。”
王方急大声问道:“将军,从哪门突围?”
罗征大声喝问,“东门、北门、西门有什么动静?”
有小校急奔而来,大声禀道:“东西二门外皆有火光冲天,疑有冀州军埋伏,唯北门外没什么动静,只有数百冀州军,将军可下令从北门突围。”
罗征心念急转,厉声道:“传我军令,大军从东门突围。”
“东门突围,这……”
小校吃声道:“将军,东门外可能有伏兵呀!”
罗征断喝道:“少废话,速去传令。”
“这,遵命。”
小校不敢废话,连忙打马而去。
罗征又急向陈通道:“陈通,速去取了荀彧家小及甘倩,先行突围。”
“遵命。”
陈通大声应命,催马便走。
罗征厉声道:“李蒙、王方听令。”
“末将在。”
二将齐催马杀到近前,俯首待命。
罗征狞声道:“命你二人各率三百骑随本将军断后,其余人等,各统本部兵马立即从东门突围。若突出城外,则整军待命,不得有误。”
“遵命。”
众军校大声应命,立刻分头行动。
除了李蒙和王方,其余众人立即拨马离开,前去召集大军突围。
“杀!”
罗征大喝一声,催马杀进了冀州军中。
李蒙、王方二人脸色狰狞,也催马杀了过去,心中着实憋了一团火。
自从杀进关东以来,从来都只有西凉军去偷袭别人,什么时候被人偷袭过。
今晚骤遭冀州军偷袭,所有统兵军校心里都憋了一股邪火。
夜色下,血染长街,杀声惊野。
冀州军和西凉军挤在狭窄地街道上,奋力搏命厮杀,惨烈之极。
罗征率领六百骑拼死断后,奈何四面八方皆是汹涌而进地冀州军,死战之下,仍旧被杀地节节败退,还要时刻提防房顶上,屋宅里射来地冷箭。
身边地骑兵一个个倒下,很快就只剩下了两百余骑。
许褚横刀纵骑,紧紧护在罗征身侧,挡下了不少冷箭和乱刀。
李蒙浑身是血地杀到近前,疾声道:“将军,快突围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罗征早就成了血人,也不知道挨了多少刀,狰狞冷冽地目光飞快地扫视了一圈,当机立断把刀一引,断喝一声,“突围。”话落当先纵马往前冲杀。
李蒙、王方及剩下地两百骑立刻云集景从,死战突围。
等到杀到东门时,身边已经只剩下了不到五十骑,且个个带伤。
有小校带了五百骑,等在东门外接应。
罗征正准备出城,突然又是一骑飞马从后赶了上来。
“将军,弟兄们被堵住了,杀不出来。”
亲兵浑身是血,一条手臂也没了,爬在马背上凄厉长嚎。
罗征厉声问道:“荀彧家小及甘倩何在?”
亲兵泣血吼道:“尚在城中。”
“走!”
罗征二话不说,一拨马头,又杀了回去。
许褚、李蒙、王方及在门外接应地五百骑也急催马跟上,往县衙方向杀去。
北门外,两千冀州军披甲持戈,埋伏在一片蒿丛之中,静静等候。
张郃策马立在最前方,瞧的城中火起,杀声震天,然而等了近半个时辰,也没见有西凉兵从北门突围,眉头渐渐就皱了起来,猜测西凉叛军莫不是不打算突围了。
不然为何等了近半个时辰,也不见有动静。
就在这时,忽有一骑快马飞驰而来,到了近前。
张郃急忙喝住来骑,大声问道:“城中局势如何,西凉军为何还不突围?”
斥侯骑兵疾声道:“将军有所不知,西凉叛军识破了我军之计,并未从北门突围,而是从东门突围了,眼下已杀出城外,是否要追击,请将军早做决断。”
“什么?”
张郃吃了一惊,随即扼腕道:“这可真是始料不及,罗征小儿果真诡计多端,如此措手不及下,竟能识破本将军地计谋,还真不是一般地难缠。传令大军,迅速前往追击。”
“遵命。”
早有亲兵急奔而去,迅速传下军令。
很快,埋伏在北门外的五千大军立刻倾巢而出,杀向东门。
为了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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