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吃过了,不饿,哥你多吃点就好,不用管我。”
南宫寒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忽地叹息一声,道:“如果我不管你,还要谁来管你?来,别怄气了,我们都在一起,你吃了我怎么会不知道?”他是一个慈祥的兄长,此时此刻,在他的身上,除了深深的慈爱,别无所有。
南宫若唯有无奈的拿起碗筷,她淡淡吃了两口,忽地道:“哥,这两日来我见你修炼《残剑诀》似乎有了起色?”
若是以前的南宫寒,即便让他得到《残剑诀》秘籍,他也不会擅自修炼;可是,现在的他,和以前已是天壤之别,他不会为了那些死板的门规,而放弃自己唯一的机会……
他重重的点了点头,似乎一提起此事来,就极是开心:“不错;我实在想不到,之前我们所修炼的口诀心法,甚至是招式术法,与这书中记载一比,却是根本及不上万一。”他顿了顿,道:“我这几日以书中记载之法,从第一诀开始修炼,开始什么也感觉不到;不过这几日,我竟可以感觉到丹田之中,似乎有一股气正在慢慢酝酿,不过时有时无,看来还有修炼一些日子才行。”
南宫若闻言大喜,急道:“也就是说,哥你还是有机会恢复,是吗?”她几乎高兴的要跳起来,听到哥哥有希望能够复原,她的心情也是无法用言语形容。
南宫寒微微一笑,道:“还不能确定,其实不管能否恢复,我想这对于我来说,都没有什么意义了;哥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你了,所以若儿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知道吗?”
是骗人么?
好与不好,都无所谓吗?
还是只是在为了失败时,而不想难过,给自己的借口呢?
南宫若眼眸中闪过一抹无奈,她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反倒是拿起碗筷,笑道:“若儿会好好活着,所以现在,开饭吧。”
这天真无邪的若儿。
南宫寒这么想着,望着她……
中原以南,黑巫寨。
此时此刻,姬无涯的小屋里有些凄凉;鬼烈伫立于窗户前,望着窗外的秀丽景色,心中一片黯淡;而他身后,紫岚默默的站着,眼眸中,倒映出他凄凉而孤独的背影,始终不发一言。
这木屋显得特别宁静,只是这宁静里,透着一种不为人知的气息。
鬼烈收回眺望的目光,低下头去;清澈的河水中,他望见自己脸色苍白如纸,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模样。
他仿佛自嘲般的笑了笑,轻轻的唤了一声,道:“紫岚。”
这般一唤,紫岚如梦初醒;只是见鬼烈并未转身,以为自己听错了,心中多少有些失落,疑惑道:“烈,你叫我吗?”
“嗯。”鬼烈转过身去,望见紫岚面带失落,心下有些好笑;只是他不露与色,只道:“没什么,只是我觉得这几日来的修养,我的身子已好的差不多了;我想,我们该走了……”
紫岚怔怔望着他,忽道:“走?去哪里?”她一时还未想明白,只是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丝念头,她几乎惊呼而出,道:“难道你还要去洛阳?……”
鬼烈微笑点头,他并没有要隐瞒的意思,道:“不错;这十年来的恩怨,也是时候清算了……”他转头眺望,只见天际朵朵云儿飘过,是那么的逍遥自在。
紫岚心头忽地一颤,她无言以对,可是她不会让鬼烈就这么去送死:“不行,就算现在你去了,也只是送死而已。”
鬼烈淡淡摇头,道:“生亦何欢,死亦何苦?鬼烈身为人子,却一再惧怕仇人强盛,而不报家仇;他日下得九幽阴冥之地,岂不愧对养我生我之父母?”
为之哑然。
紫岚竟也无话可反驳,她知道鬼烈已是下定决心,再怎么劝阻都是无用:“可是,雪呢?你不是还没有找到他吗?”
鬼烈淡淡笑了笑,只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眼眸中一闪即逝的杀气,道:“我想,他会在洛阳;南宫剑既然能控制他,他恐怕也只有回去南宫家了。”
紫岚觉得有些累,他怎么也不会想要鬼烈去送死啊?可是,要不要拿出来?要不要拿出来呢?……
她心里挣扎着,手不由自主的方向胸口处,轻轻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