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十位世家小姐,吓跑过了无数对他有意的闺秀,无一不是改变了初衷,死也不嫁这个身份显赫的人。
宿凛很遭皇帝疼爱,因为他长的很像他死去的母妃,正是因为与皇位无缘,皇帝才更想要给他安排一个基地深厚的百年世家,待到有一日朝中纷乱,他也好受到世家庇佑,不会遭到兄弟间的残杀,宿凛却十分抗拒,拖拖拉拉到了十九岁,终于把京城合适的世家闺秀全都给得罪遍了。
有一天他甚至跑到皇后身边说,这个世界上他最喜欢的两个女人,一个成了父皇的妻子,一个成了四哥的妻子,所以别的人他都不想要了,不过他可以考虑喜欢一下男人。
此后宫中便不再帮他议亲,他也乐得轻松。
“四哥,我去了泸州一定会没事,你只要安心呆着京城,我归来的那天,就是你登上那位子的那天!”宿凛忽然一本正经地看着宿琨,书房内再次陷入了死寂,把事情摊到台面上来讲,那还是第一次。
宿琨叹了一口气,“大哥他会是个好皇帝。”
“若是大哥继位,我绝无异议,可如今四哥你也看到了,张贵妃仗着皇上的宠爱,对母后越来越不客气,这样的女人,有一天让她登上高位,她不会放过我们任何一个人!”宿凛比宿琨更加清楚这些年宫中的情形,九皇子渐渐长大,张贵妃已经开始按耐不住了。
“你若想去泸州,我答应你便是了。”良久,宿琨开口。
乔瑾泽推着齐颢铭离开了书房,留下他们两兄弟自己商议,到了齐颢铭暂住的院子,卓夜已经在那等候多时了。
“少爷,到时辰吃药了。”
齐颢铭服下了药,已经在这定王府住了不少日子,也许是他太过于心急,只是觉得这效果缓慢的很,“我今天还带了莹绣让我送过来的东西。”乔瑾泽将锦盒递给他。
里面正是莹绣让人专门订制的笔,剔透的玉质盘亘在笔端两侧,雕刻精工。
“再有十来天我就该回南阳侯府了,届时我会向父亲请求提亲。”齐颢铭将笔放回锦盒,眼底一抹温润的笑意。
“我听七皇子提起过定王府中的两位奇能异士,你在此养病的消息,很快会传出去的。”乔瑾泽此番前来看到齐颢铭,只觉得他气色好了不少,“定王府人多嘴杂,这事也经不起一些传递。”
“无妨,让他们猜测去,他们也不可能看到我站着走出这定王府,对了,若是你跟着七哥一块去泸州,这大哥的婚礼,你也就要错过了。”
“世子爷的婚礼我是赶不回来了,泸州偏远,那里的生活习惯七皇子多有不适应,好歹我在那里住过几年,多少能照应一些。”乔瑾泽小的时候曾经跟着乔家二伯去泸州住过几年,七皇子也极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跟着一块去。
“此番前去,或许要好几年。”齐颢铭看着乔瑾泽,“到时候一定要记得回来。”
不消几日,腊八过后就有消息传出,七皇子被封为泸州大统领,前往泸州守城,一时间京城内喜忧参半,乔瑾泽只来得及和莹绣她们道个别,就踏上了去泸州的路,莹绣连夜给他绣制了平安符,又送去了万安寺祈福开光,要瑾泽贴身带着,切莫丢了。
等这第一场雪融化了一些,新年快到了。
沈府内也开始张灯结彩,大街小巷中都弥漫着一股新年将至的欢乐,芸书院中小厨房内,紫烟和平儿她们,正一块揉着面团要做汤圆。
沈夫人忙着往各家府间送礼,而南阳侯府中,齐颢铭则在和齐侯爷提起着关于议亲的事情。
“定王府中不是有奇能异士在,你的腿还是好不了么?”齐忠阳对于沈家的婚事,还是有些不满意,那沈鹤业不过是个小小官员,足不出户的沈家大小姐连着名头都不晓得,如何配的上自己的儿子。
齐颢铭脸上露出一抹痛心,“父亲,那大师说,孩儿的如今能活着已是万幸,若不是珍贵药材常年服用,孩儿今后恐怕再也不能孝敬父亲了。”
“可那沈家也太”
“娶妻求贤,孩儿只求她不嫌弃于我。”
“罢了。”良久,齐忠阳叹了一口气,大儿子钟情一个妓/子,让南阳侯府险些颜面扫地,二儿子几次说亲都不同意,如今他自己亲自来开了这个口,若是自己还不答应,难道真要见着他孤寡一辈子么,尽管这沈家们不当户不对的,但至少是他自己喜欢的——
作者有话要说:诸葛小姐不是软柿子,哎呦,齐二求娶已经这么顺风顺水了,凉子揍是亲妈啊</P></DIV>
<T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