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出去了,和在门口的紫烟撞了个满怀。
“三少爷,您没事吧?”紫烟看着靠在门边的齐颢之出声问道,齐颢之摇摇头,从紫烟的侧身绕了过去,许氏没法出去追儿子,看到紫烟进来,立刻换了神色,“可是侯爷吩咐你过来的?”
“侯夫人,侯爷派我来和您说一声,等三奶奶身子好一些了再回府也可以,他和大少爷还有事情,先回侯府去了。”紫烟朝着许氏说完行礼后就出去了,许氏那升起来的愉悦瞬间去了一半,三儿媳妇有了身子,做公公的,竟然只是看过一次之后,有事先回去了。
“娘?”何氏在她身后喊了一声,她还在为齐颢之刚才负气离去的事情纠结,成亲以来这是齐颢之第一次和她生气。
“没事,你休息好了咱们也回去吧,我看颢之应该也跟着他大哥一起回去了。”许氏深吸了一口气,回头对何氏笑道
送走了所有的客人,齐忠洲又给齐颢铭看过了脚,吩咐他这些天不可站立,尽量等筋脉都恢复了再站也不迟。
屋子内,莹绣喝着严妈妈喂的鸡汤,听紫烟说了在许氏那撞见的事情,“你是说,三少爷是生气的走的?”
“是啊,我也觉得纳闷呢,三奶奶有身子了,三少爷不是应该高兴么,虽然是在小少爷洗三上发现的,但对她们来讲不是好兆头嘛~”
“那要看三少爷是第一次听见高兴,还是再一次听见高兴了。”莹绣笑而不语,一旁的青碧捏了一下紫烟的小脸说道,两个多月身子了才被把脉出来,还是在自己儿子的洗三宴上,不懂的确实会以为南阳侯府这喜事真多,明白的,怎么会不清楚这是许氏导演的一场戏罢了。
“那就去准备一些贺礼送去南阳侯府。”看着她喝下了一整碗的鸡汤,严妈妈这才罢休,前院那齐颢铭一直未曾吩咐人修正,齐府本来就不小,上回因为整顿被莹绣赶出去了不少人,如今后院住着也尚且空阔,莹绣刚刚躺下,奶娘就抱着壮壮走进来了。
身子才恢复了一点点,壮壮就急着找娘,看到莹绣扁下去的肚子,小手勾着莹绣的手,趴在她身边不肯离开了。
莹绣伸手抹了一下他的额头,烧退了,人还有些微恙,精神不太好。
“壮壮有没有去看过弟弟?”
壮壮摇摇头,如今有了弟弟,他都要从后厢房搬出来,可是娘那天好辛苦,而且不是妹妹,他有些失望。
小孩子的心性总是这样,来的快去的也快,莹绣干脆让他在自己身边躺下睡着,搂着儿子一块,安安稳稳地睡了一个午觉。
七日后,南阳侯府内,南阳候坐在前厅中,神色异常,下方是坐着轮椅的齐颢铭,一旁还有齐颢晟和齐颢之。
“颢铭,你这是要做什么!”南阳候看齐颢铭拿出的黑匣子,里面是薛三那拿回来的信和一小的白色瓷瓶,“这些是什么东西。”
“父亲,今日前来,不过是为了向父亲讨个公道,为我和莹绣,还有我们的孩子,要个说法。”齐颢铭的语气淡然,并没有要让南阳候看的意思,吩咐卓夜将人抬了进来,薛三被两个人抬了进来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是谁?”南阳候看着满身缠着纱布的人,不明白齐颢铭今天一早来南阳侯府的目的。
“父亲也许不认识这个人,不过母亲一定是认识这个人的,紫烟,去请侯夫人过来。”齐颢铭此话一出,南阳候心中的那不安感瞬间提了起来,莹绣生完孩子过去了十来日都没追究什么,南阳候以为他是放下了,没想到他还是不愿意放手。
许氏刚刚去看过了何氏,齐颢之从齐府回来之后就对何氏有些冷淡,怀着身子的何氏情绪一低落,回家几日之后竟真的晕倒了,这可急坏了许氏,可儿子的脾气倔起来就是怎么都说不通,尤其是这种在齐颢之看来刻意非常,有所图谋的,更是难以谅解。
回到了自己院子的时候听到侯爷找,匆匆赶到了前厅,只看到齐家父子四人坐在里面,此外的都是齐颢铭从齐府带来的人。
第一眼看到在椅子上的薛三的时候,许氏还没反应过来,只是看着南阳候,“侯爷,您找我?”
“母亲,是我差人去找您的。”身后传来齐颢铭的身影,许氏一转身,正对上齐颢铭笑地温和的双眼,“不知道母亲是不是还记得这个熟人。”
顺着齐颢铭的视线,许氏看向薛三的位置,看到那身上缠着的纱布和脸上的刀伤,表情一滞,“我不记得有这个熟人,颢铭恐怕是记错了。”
齐颢铭看向薛三,“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让他自己向母亲介绍一下,也许能够记起来。”
薛三原本垂着的脸慢慢地抬了起来,右脸颊那刀伤此刻显得狰狞无比,他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看着神色瓦解的许氏道,“侯夫人,您贵人多忘事,自然不记得我这个小人物,我是薛三啊。”
作者有话要说:江浙一带貌似都在下大雨,今天凉子出去抽了个血,结果那医生可菜了,插了我三次才出血,还脸笑意的看着我说:哎呀,怎么没血
凉子各种泪奔,我丫这个大的经脉在的,你为什么一定要往下戳,往下戳戳准了也就算了,这是要闹哪样~</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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