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
淮策淡漠的视线跟着瞥过来。
陈院使一激灵,连忙又摇了摇头,回唐昭昭:“谈何辛苦,不辛苦,老夫快乐得狠。”
唐昭昭:“……”
陈院使,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
唐昭昭继续道:“兄长先前已经请郎中给我抓药了,就不用再麻烦陈院使了。”
“府上还有一些茶叶,陈院使不妨在这歇息一会。”
唐昭昭说完,指了指茶桌上的一套茶具。
茶壶中泡好的茶,正是陈院使喜欢的茶叶。
喝茶好啊,喝茶好啊。
陈院使刚准备点点头,淮策开口了:“陈院使,脉把完了再喝茶,也不迟。”
陈院使悻悻缩了缩头,他这会儿休息过来,才抬眼去瞧躺在床榻上的唐昭昭。
后者那张满是病态的脸让他皱了下眉毛:“老夫先给唐姑娘切脉。”
唐昭昭长叹一口气。
该来的,挡也挡不住。
她伸出胳膊,让陈院使切脉。
陈院使认真地将三根手指头放在唐昭昭右手手腕经脉处。
随后,他神情越来越凝重。
淮策的心也跟着一点一点紧张起来。
他问:“如何?”
陈院使开口道:“奇怪,下官从医这般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唐姑娘这种症状的高热。”
唐昭昭脉象平稳,体内有一些湿热。
此外便再也没有别的问题了。
可为何,唐昭昭的脸色,看起来这般可怕?
难道他医术水平下降了?
唐昭昭:“……”
她大约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陈院使也被她独到的化妆技术遮盖了眼睛。
陈院使问了唐昭昭,上一位过来看病的郎中,给她开了什么药。
唐昭昭如实告知。
陈院使沉吟片刻,回道:“药方没有问题,唐姑娘先按照先前的药方吃一疗程,若是两日后还没好转,老夫再来给您换新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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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格桑终于将药煎好。
她将药碗端进卧房,托盘上还放着蜜饯和唐昭昭爱吃的水果。
饶是如此,唐昭昭还是准确地闻到了空气中那股浓烈的中药味。
唐昭昭苦着一张脸:“格桑,你先将药碗放在一旁,待会我就去喝了。”
格桑将托盘放在茶桌上,端着药碗,走向唐昭昭。
格桑用汤匙搅着药,想让冒热气的汤药凉快一些。
她贴心道:“小姐您都难受地无法下床榻了,还是让奴婢喂您吧。”
唐昭昭紧紧抿着唇,疯狂摇头。
她没有生病,喝这么苦的药,简直就是活受罪。
唐昭昭不喝,委屈地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淮策抬眸看了唐昭昭一眼,去拿格桑手中的药碗,淡声开口:“你去休息,本座来。”
他话音落罢。
卧房中其余三人都神色各异地看向淮策。
唐昭昭鸦羽般的睫毛微颤了一下。
淮策,要给她喂药?
格桑答应的很快,顺从地将药碗递给淮策。
坐在一旁喝茶的陈院使,试图用茶盏挡住自己放大的笑脸。
能亲眼瞧一次淮策给唐昭昭喂药,他这一趟,血值。